初涉情场和赌场

欧仁将要到德·纽沁根夫人家做客的消息传遍了包饭公寓。而消息传播的这几天以来，欧仁和高老头这两个邻居竟变成了好朋友。但是，这段刚形成的友情还没有达到推心置腹¹的阶段。尽管欧仁表达过他想见德·纽沁根夫人的愿望，但他并不打算依靠老人来为自己引荐；不过，他倒是希望老人能透露一些口风来帮助他。一直到欧仁拜访了高老头两次之后，高老头才同他谈起了自己的两个女儿。高老头告诉欧仁，他的两个女儿十分爱他，德·雷斯托夫人不可能因为欧仁说出自己的名字便责怪他。只是，他的两个女婿对他不好。为了亲近他的两个女儿，他情愿变成她们膝盖上的小狗。两个人谈了一会儿后，欧仁便到公园里散步来打发时间，以便等候上德·鲍赛昂子爵夫人家的时刻到来。

大概五点钟，欧仁信心满满地来到德·鲍赛昂夫人家，却遭受到了可怕的一击，这让这个年轻人的心毫无防备。到现在，他感觉到的都是子爵夫人的彬彬有礼，满是贵族教育赋予的甜蜜和优雅，这种优雅要是从内心里散发出来，便十全十美²了。

看到欧仁走了进来，德·鲍赛昂夫人用一个冷淡的手势阻止了他，语气生硬地说：“德·拉斯蒂涅先生，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我无法接待您！我忙得很……”

拉斯蒂涅很快便学会了察言观色，他觉得这句话、这个手势、这个目光、这个声调，都表现了一个阶层的特性和习惯，他甚至能在丝绒手套下发现铁手掌；在翩翩的仪态下看到本性和自私；在油漆下看到木料。总之，他听到了我是王的声音。欧仁过于相信她的话了，以为女人都是高尚的。和所有倒霉的人一样，他真诚地在这份美妙的协议上签了字，这份协议将施恩者和受惠者联系在一起，第一个条款在杰出的心灵中完全树立了平等准则。让两者融合在一起的仁慈，是一种至上的热情，就像真正的爱情一样不被人了解。为了参加德·卡里格里亚诺元帅夫人的舞会，拉斯蒂涅只好忍住没让自己的脾气发作。

“夫人，”他用激动的声音说，“如果不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是不会来叨扰您的。请您发发慈悲，允许我改天再来，我将等候您的回音。”

“那么，您来同我一起共进晚餐吧。”她开口了，为刚才话语的生硬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这个女人的确既善良又高贵。

她突然的回心转意让欧仁很感动，但是在离开时仍不住地想：“爬吧，忍受一切吧。如果连最好的女人在瞬间都能将友谊的诺言抛弃，就像扔掉一双旧鞋一样，别人又会怎样呢？难道每个人都为自己吗？不错，她的家不是商店，我不该求助她的，我该像伏脱冷说的那样，必须变成炮弹。”

大学生的痛苦只持续了一会儿，便被能在子爵夫人家吃晚饭的喜悦冲得烟消云散³了。好像都是命中注定一样，生活中的细小事故将他推向了这场盛大的搏杀，以伏盖公寓中的斯芬克斯的见解来看，他就像在战场上一样，为了不被别人杀死，就必须要杀人，为了不被别人欺骗，就要去欺骗别人；他要将感情和良心放到屏障之后，戴上假面具，无情地玩弄别人。他再次来到子爵夫人家的时候，看到了和往昔一样的和蔼可亲。两个人来到餐厅，发现子爵已经等在那里了。这顿饭简直奢侈到了光彩夺目。和许多当时玩腻了的人一样，德·鲍赛昂先生除了讲究美食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乐趣了。从他的饭桌上，欧仁看到了双层奢侈：内容的奢侈和形式的奢侈。欧仁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世代贵族的家里吃晚饭。过去，欧仁只参加过舞会。他的镇定后来让他闻名遐迩，当时已经开始形成了，让他没有因为惊讶而出丑。然而，在看到镂空的银器、豪华的饭餐的种种讲究，第一次享受到无声无息的伺候的时候，一个想象热烈的人很难不喜欢这种持续高雅的生活，对早上他想过的那种清苦的生活产生厌恶。只要一想到他的那个包饭公寓，他便产生了无以复加的厌恶，以至于发誓在正月里便从那里搬走，搬到一个干净的公寓里去，这样做也是为了逃避伏脱冷。

晚饭过后，德·鲍赛昂先生找了个借口去和情妇幽会去了。德·鲍赛昂夫人则在欧仁的陪同下，乘坐着一辆双座四轮轿式马车到意大利剧院去了。就在他走进正面的包厢里之后，他看到自己和打扮时髦⁴的子爵夫人成为所有观剧镜竞相瞄准的对象时，他以为自己身处仙境。他感到行走在幻景之中，不过，他的脑中清晰地记得此行的目的便是结识德·纽沁根夫人。

在德·鲍赛昂夫人的示意下，德·阿瞿达侯爵便挽着大学生的胳膊，一转眼的工夫，便来到了德·纽沁根夫人的身边。

“男爵夫人，”侯爵说，“我荣幸地将欧仁·德·拉斯蒂涅骑士介绍给您，他是子爵夫人的表弟。您给他产生了强烈的印象，我想补足他的幸福，让他接近他的偶像。”

这些话被侯爵用俏皮的口吻表达出来，但去掉了唐突的想法，又经过了巧妙的掩盖，决不会让一个女人感到唐突。德·纽沁根夫人露出了微笑，将自己丈夫的位置让给了欧仁，她的丈夫刚刚离开。

“我不敢向您提议待在我的身边，先生。”她说，“一个人可以幸运地待在德·鲍赛昂夫人身边，他是不会舍得离开的。”

“但是，”欧仁小声地说，“我觉得，要是我想取悦我的表姐，我最好还是待在您的身边。”他将嗓音又提高了几度，“在侯爵先生到来之前，我们谈到了您和您高雅的风度。”

“不错，先生，”男爵夫人说，“您想待在我的身边吗？我们可以混熟了；德·雷斯托夫人已经让我非常想要见到您。”

“她可真会作假，将我拒之门外。”

“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我有义务将原因告诉给您。但是，要是说出这样一个秘密，我要请求您的原谅。我和您的父亲是邻居。我当时不知道德·雷斯托夫人是他的女儿。由于缺乏谨慎，我非常无知地提到了您的父亲，惹您的姐姐和姐夫生气了。您不会相信，德·朗热公爵夫人和我的表姐认为这种抛弃父亲的行为有多卑鄙。我把这个场面告诉给她们，她们笑得像个疯子一样。当时，我的表姐在您和您的姐姐之间做了一个对比，说了您许多好话，并对我说，您对我的邻居高里奥先生非常好。的确，你怎么会不爱他呢？他是那样舐犊情深⁵，让我都产生了嫉妒之情。我和您的父亲今天上午用两个小时谈论您。今天晚上，我的脑中还回响着您的父亲对我说的话，在和表姐吃晚饭的时候，我对她说，您是如此美丽，不会一样也深情吧？德·鲍赛昂夫人大概想要成全我的这种倾慕，便将我带到了这里，用她一贯的优雅告诉我，我将会在这里见到您。”

“先生，”子爵夫人说，“我要怎样感激您才好？再过一会儿，我们就会成为老朋友了。”

“虽然待在您的身边，友谊已经不算是最平庸的感情了，”拉斯蒂涅说，“但我还是不愿永远做您的朋友。”

初出茅庐的人说出这些老套的蠢话，似乎总能讨女人的欢心，只有冷静地读来，才会发现其中的乏味。年轻人的手势、目光和声调，让这些话产生了难以估量的价值。德·纽沁根夫人感到拉斯蒂涅非常可爱。接着，像所有女人一样，对大学生如此密集地提问感到无话可说，只好将回答扯到别的事上去。

“是的，我的姐姐对我那可怜的父亲做得实在太过分了，他就是我们的保护神。德·纽沁根先生曾明确地吩咐过我，只能在上午接待我的父亲，我才不得不做出了让步。可是，我为此难过了很长时间。我偷偷地哭过。婚后的粗暴和随之而来的霸道⁶，是扰乱夫妇生活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在世人的眼里，我是整个巴黎最幸福的女人，事实上却是最不幸的女人。和您这样说，您会觉得我一定是疯了。但是，您认识我的父亲，以此算来，您也不算是外人了。”

“您永远也不会遇到任何人，”欧仁对她说，“最热烈的希望属于您。您在寻找什么？是幸福。”接着，他用一种迷人的声音说：“哎，对一个女人来说，如果幸福是被人爱，有人崇拜，有一个朋友，能倾述自己的愿望、梦想、烦恼、快乐；赤裸裸袒露自己的心灵，包括可爱的缺点和美妙的优点，不用担心背叛，那么请相信我，这颗忠诚的始终热烈的心，只能在一个充满幻想的年轻人的身上找到，只要您表示一下，他便会为您赴汤蹈火⁷。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也想知道，因为对他而言，您就是他的整个世界。我啊，您看，您要嘲笑我的天真，我来自外省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对世事毫无了解，只了解心灵美好的人；我本来不打算谈情说爱了，直到遇到了漂亮的您。德·鲍赛昂夫人曾叮嘱过我不要紧盯着您。我不知道看到您美丽的红嘴唇、白皙的皮肤和温柔的眼睛，是那样地吸引人。我啊，对您说些疯话，请让我说下去。”

女人最喜欢听人说些甜言蜜语⁸，就连最正经的女人也听得进去，即使她们不应该回答。拉斯蒂涅以这样的方式开场，又知趣地放低了声音，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通。德·纽沁根夫人则用微笑来鼓励他，一面不时地望着她的情夫德·玛赛，他一直待在拉蒂奥纳王妃的包厢里没有出来。直到德·纽沁根先生来找她回家，拉斯蒂涅一直都待在她的身边。

当大学生从意大利剧院走回伏盖公寓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如何利用德·纽沁根夫人来控制她的丈夫了。因为她的丈夫是做金融的，可以帮助他发大财。带着满脑子的狂热，他敲开了高老头的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欧仁第一次来到高老头的房间，在对他女儿的衣着进行了一番赞美之后，才发现这位父亲简直生活在烂泥里，让他不禁做出了惊骇的动作。窗户上没有窗帘；糊墙纸因为潮湿已经有好几处脱落了，变得斑驳，让人能看到被烟熏黄的石灰。

老头躺在一张破床上，只有一条薄薄的毯子和一条压脚的棉毯，是用伏盖太太旧裙子中的好布缝制的，地砖很潮湿，上面布满了灰尘。在窗户的对面，能看到一只凸肚香木旧五斗橱，上面的铜把手被扭成了葡萄叶和花的形状；在一只旧面盆架的木隔板上放着脸盆和木壶，还有一些刮胡子用的必需品。鞋子放在一个角落里；床头柜既没有门，也没有大理石面；没有生活痕迹的壁炉角上，有一张胡桃木的方桌。高老头便是用这张桌子的横档将他的镀金银器绞成条子的。在恶俗的书桌上放着老头的帽子，再配上一把草垫的深色扶手椅和两把椅子，就将这些可怜的家具补全了。床的尖顶用一块破布和天花板相连，上面挂着一块旧幔布。即使在最可怜的搬运工居住的阁楼里，也不会发现比高老头房间里更差的家具了。看到这个房间，人们会揪紧自己的心，不自觉地打着冷战。它简直像极了一间不堪入目的牢房。幸好高老头没有看清欧仁将蜡烛放在他的床头时脸上的表情。

欧仁谈起了今天在剧院的经历，并将他和男爵夫人的话美化了一下说了说来，让高老头听得如痴如醉⁹。随后，他们又谈到了他的小女儿的情夫——德·玛赛先生。提到这个人，高老头恨不能杀了他，因为他觉得他伤害了自己的小女儿。见时机已到，欧仁便表示自己已经爱上了戴菲娜夫人，而高老头也觉得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便极力怂恿他去追求她。

几天以后，欧仁收到了一封信，是戴菲娜邀请他到府邸共进晚餐的消息。随即，他便被一辆双轮轻便马车接到了一座样式轻巧的房子里。他走进客厅，看到德·纽沁根夫人在挂着意大利油画的小客厅里，客厅里装饰得很像一个咖啡厅。而男爵夫人的面容中充满了忧郁。她想极力掩饰自己的忧郁，正是由于不是假装的，就让欧仁更加关心起来。

“夫人，”拉斯蒂涅对她说，“如果您有烦恼，您应该告诉我。我会向您证明，我是因为爱您而爱您的。您将您的痛苦告诉我，我就会替您消除，哪怕是杀死六个人，否则我就永远从这里离开。”

“那么，”她大声说，由于脑中充满了绝望的念头，不由得拍了拍脑门，“我要马上考验您一下。”

于是，她让男仆套好马车，带着欧仁来到了王宫市场。

“您有时去赌博吗？”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从来没有。”

“啊！我感到松了一口气。现在您有的将是运气。这是我的钱袋。”她说，“给您！里面有一百法郎，你眼中的幸福女人现在只有这些。您到赌场里，我不知道赌场在什么方位，但是我知道王宫市场这里有赌场。您用这一百法郎去押轮盘赌，要么输光，要么带回三千六百法郎。您回来以后，我就把我的烦恼告诉您。”

欧仁听了她的话，拿着钱袋，在路人的指示下，走进了赌场，问轮盘赌在什么地方。常客们都很惊讶，侍者将他带到了一张长桌前。欧仁的后面跟着看热闹的人。他厚着脸皮问，该在什么地方押上赌注¹⁰。

“如果您将一个路易押在三十六个号码中的一个上，押中了，您能得到三十六个路易。”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对他说。

欧仁将一百法郎押在了和他年龄相同的号码上，即二十一上，他还没有来得及镇定下来，便听到旁边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原来，他赢了。

“把钱收起来吧，”那位老先生对他说，“这种赌博不会连赢两次的。”

接过老先生递给他的耙子，欧仁将三千六百法郎拨到自己的身边。他始终没弄明白这种赌博，又全部都押在了红格上。看热闹的人看他继续赌博，全都羡慕地看着他。轮盘一转之后，他再一次赢了。庄家将三千六百法郎扔给了他。

“您现在有七千二百法郎了。”老先生在他的耳边说，“如果您相信我，就马上从这里离开，红格已经出现八次了。要是您大发善心，您会酬谢我的忠告，救济¹¹一个以前拿破仑的省长，他目前已经山穷水尽了。”

拉斯蒂涅的头脑已经变得昏沉，让那位老先生拿走了十个路易。然后，他揣着七千法郎下了楼，对赌博仍是一窍不通，但是对自己的运气好得出奇却感到惊讶。

“喂！您现在准备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在车门关上以后，他将七千法郎拿给了德·纽沁根夫人看，说道。

戴菲娜疯狂地搂住了他，热烈却没有激情地抱吻了他。

“您救了我的命。”

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讲述自己的不幸。原本她有七十万法郎的陪嫁，但是全都由她的丈夫保管。她出于矜持，从来不敢开口向她的丈夫要钱，只好花光了自己的钱和她那可怜的父亲给她的钱，最后不得已背了债，这些全都是因为她把钱用来买首饰和满足自己的欲望上了。最后，不得已，她和自己的丈夫说了。丈夫大发雷霆，替她还清了债，但是限制了她的开销。可是，为了满足情人的虚荣心，她又背了六千法郎的债，而那个情人因为不想替她还债离她而去。她本来想要去求助她的父亲，但是两个女儿已经让他破了产。无奈之下，她宁愿把头靠在一个让她敬重的男人的心口上哭泣，也不愿意让纽沁根在她的身上铺满黄金。

她用两只手捂住脸，不让欧仁看到她的眼泪，他将她的手移开，仔细看着她的脸：她的这个样子还是让人钦佩的。

她开口说话了：“将金钱和感情混为一谈，难道不可怕吗？您是不会爱我的。”

美好的感情能让女人变得伟大，而眼下的社会组织又迫使她们犯错误，两者的混合让欧仁心潮澎湃¹²。他用温和的言语劝慰她，一面赞赏这个漂亮的女人。她竟然这样天真鲁莽地发出痛苦的叫喊。

“您以后不会拿这个来要挟我吧？”她说，“您要答应我。”

“啊，夫人，我不会这样做的。”他说。

她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房上，动作既可爱又充满了感激。

“都是因为您，我才恢复了自由和快乐。我的生活被一只铁手逼迫着。现在我想生活得朴素一些，不再乱花钱。您觉得这样的我很好，我的朋友，对不对？您拿着这些，”她一边说着，一边只拿出了六张钞票，“凭良心说，我欠您一千埃居，因为我觉得应该和您平分这笔钱。”

欧仁像个处女一样推拒。但是，这位男爵夫人对他说：“如果您不是我的同谋，您就是我的敌人。”于是，他只好收下了钱。

“这是一笔本钱，以备不时之需¹³。”他说。

“我就害怕这个词，”她说话的声音很大，脸色也变得苍白，“要是您想敬重我，那就向我发誓，永远也不会回到赌场去。我的天啊！我啊，将您带坏了！这让我非常难受。”

他们回到了家中。困苦和奢华的对比，让大学生感到十分茫然，伏脱冷那些话仍在他的耳边回响。

一间优雅的餐厅里已经摆上了丰盛的晚餐，桌子上品种丰盛的美食，欧仁已经在表姐家见识过了。吃过了晚餐，欧仁带着情人的吻，步行走回包饭公寓。他现在感到既幸福又不满足：幸福的是他在这场艳遇中结识了一位巴黎最漂亮、最风雅的女子，她成了他欲望的目标；不满足的是觉得自己的发财计划泡汤了。就在此时，他才感到前天不确定的想法是个事实。不成功总是能突出人们欲望的强烈。欧仁越是享受巴黎生活，他越是不想默默无闻和穷困潦倒。他将口袋里的一千法郎都快揉皱了，头脑里浮想着千百个美妙的将其据为己有的理由。最后，他来到了圣热纳维艾芙新街，上楼的时候，看到了高老头的房间里有光亮，便将他女儿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高老头知道女儿处境困难后，难过地哭了起来。他让欧仁把身上的背心留下，因为那上面有他女儿的泪水。

阅读思考

1.欧仁和戴菲娜为什么要到王宫市场去？

2.高老头为什么会难过地哭了起来？

词语积累

推心置腹 十全十美 烟消云散 时髦 舐犊情深 霸道 赴汤蹈火 甜言蜜语 如痴如醉 赌注 救济澎湃 不时之需

注解：

1将自己赤城的心放进别人的腹中。比喻以真心相待。

2形容十分完美，毫无缺欠。

3比喻事物全部消失不见。

4形容人的装饰衣着或其他事物新颖入时。

5用舌头舔小牛，以示爱抚。比喻疼爱子女的深情。

6强横不讲理。

7形容不避艰难危险，勇往直前。

8为了达到讨好或哄骗人的目的而说的让人爱听的好话。

9指对人或事物过于沉迷或陶醉而不能自拔，神志恍惚。

10赌博时用来抵押的财物。

11用金钱或物资帮助灾区或生活困难的人。

12比喻声势浩大，气势雄伟。

13随时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