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克利夫归来

辛德雷进来了，嘴里嘟囔着不堪入耳的话，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所以一进屋他就扎进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我走进厨房，坐下来哄哈顿入睡。我以为希斯克利夫受了凯瑟琳的气去谷仓睡觉了呢，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坐在长靠椅上闷闷 ¹不乐地想了一夜。

我把哈顿放在怀里，哼着一支曲子陪他入眠。这时凯瑟琳小姐伸进头来小声说：“只有你自己吗？”

“是啊，小姐。”我回答。

她走过来，走近壁炉。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和我说些什么，她看上去忧虑不安的样子。可我依然哼着我的催眠曲，我怎么能忘记她刚才对希斯克利夫的态度呢！

“希斯克利夫呢？”她打断了我的歌声，问我。

“在谷仓里干活呢呗！”这是我的回答。

我根本不知道希斯克利夫此时正在长靠椅上打着瞌睡。忽然两滴泪水从凯瑟琳的脸上滑落下来，“你肯为我保密吗？”她用她那迷人的眼睛望着我的脸，不等我回答她便继续说下去，“就在刚才，埃德加向我求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答应了他。我为什么答应他了呢？因为他英俊？因为他有钱？还是因为他也爱我？或者其他的什么别的原因，不过都不重要了，关键是我觉得嫁给他我就成了这附近最了不起的女人。”

“可是如果他生得丑，而且是个粗人，你还会嫁给他吗？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英俊的、富裕的年轻人可能比埃德加更英俊、更有钱，你怎么不去嫁他们呢？如果你结婚只是顾着眼前的话，那你就嫁给他吧！”我气愤地说。

“也许你分析得对，很多东西我是说不清楚，嫁给希斯克利夫就会降低我的身份，所以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多么爱他；我爱希斯克利夫并不是因为他英俊，我也不曾想过他有钱没钱，而是因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我相信我们的灵魂一定是一模一样的；而埃德加和我的就完全不同。”

凯瑟琳这段话还没有讲完，我突然发现希斯克利夫就坐在长椅上。我注意到一个轻微的动作，我回过头，看见希斯克利夫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声不 ² 响地悄悄出去了。他一直听到凯瑟琳说嫁给他就会降低她的身份，就没再听下去。而凯瑟琳没看见他在这儿，也没看见他离开。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真的选定了埃德加，那希斯克利夫就成为这天底下最不幸的人了。你一旦变成埃德加·林顿夫人，他就失去了朋友、爱情以及一切！这些你都考虑过没有？你将怎样忍受这场分离，而他又怎么忍受第二次被人遗弃……”

“谁能把我们分开？只要我还活着，谁也不敢这么办！世上的埃德加可以化为乌 ³ 有，但是希斯克利夫却永远扎根在我的心里，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希斯克利夫的。”她狂喊着，带着愤怒的语气。

她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你以为我是个自私的人吗？你一定没想过，如果希斯克利夫和我结婚了，我们就得做乞丐，可是我嫁给埃德加，我就能帮希斯克利夫高升，并且把他安置在我哥哥无权过问的位置上。”

就在那一刻我竟然有些语无伦 ⁴ 次，说实话，她说的这些我的确没想过。不过她的言辞中多少还有一些荒唐，那就是凯瑟琳完全忽略了她在婚姻中所要承担的责任，她用这个婚姻换取对另一个人的爱，这是不道德的。

吃饭的时候也不见希斯克利夫，到处都找不到他。我料到希斯克利夫听到了我们说的大部分话，于是他把自己藏起来了。凯瑟琳着急地自己跑出去找希斯克利夫，可是任凭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一直在大门和屋门之间徘徊，一刻也不肯休息，终于在靠近路上的一面墙边站住不动了。她就站在那儿，不顾那隆隆的雷声和肆意落下的大雨点，她时不时地喊叫一下，又听听，跟着号啕大哭。这种痛哭听起来真是让人心痛。

我们都不愿意提希斯克利夫失踪的事，所以第二天一早当我们到凯瑟琳的卧房看望她时，发生了一件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一幕，真的把我吓坏了——凯瑟琳发疯似的咆 ⁵哮、怒吼，摔打着房间里一切可以摔打的东西。我急忙跑去请医生，结果医生证实这是热病的开始。凯瑟琳病势危险，她在发高烧。医生给她放血，又告诉我只能给她吃乳清和稀粥，还让我小心提防她跳楼或者跳窗，然后他就走了。

老林顿夫人和埃德加来拜访了好几次，而且百般挑剔，把我们都骂了一阵。当凯瑟琳的热病逐渐康复的时候，老林顿夫人坚持要把凯瑟琳接到画眉山庄去。不过后来她和她丈夫都被传染了热病，在几天之内，两人便相继去世了。

凯瑟琳再一次回到了呼啸山庄，不过，她比以前更拗，更暴躁，人也更傲 ⁶ 慢了。在她眼里，任何人若敢站起来反对她，就跟谋杀差不多。她“如愿”地成了埃德加·林顿的太太，也把我从呼啸山庄带到了画眉山庄。就这样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谁也不知道希斯克利夫是怎样度过的，他究竟干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搞到钱的！不过凯瑟琳小姐看上去似乎已经喜欢上埃德加先生了，甚至对他的妹妹伊莎贝拉也十分亲热。凯瑟琳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发怒了，时不时也会有沉默的时候，她的丈夫非常尊重她。我甚至认为像他们俩这样的生活就叫幸福了吧。但是，很快他们的幸福就完结了。

九月份的一个傍晚，我挎着一大篮刚摘下来的苹果从花园出来。那时天已经黑了，忽然我听见背后有个声音说：

“丁太太，是你吗？”

那个声音很深沉，又是外地口音。我害怕地转过来看看到底是谁在和我说话，因为门是关着的，我又没看见有人上台阶。我走近一看，这个人个子很高，穿着黑衣服，两颊苍白，一半儿的脸被黑胡须盖上了。他斜靠在门边，好像打算要自己开门似的。

“我已经等了一个钟头了，你不认识我了吗？瞧瞧，我不是外人呀！”他笑了一下。

“希斯克利夫，真是你吗？”

“是啊，”他平静地回答，“凯瑟琳在哪儿？一定在这儿吧？”说着他就自己朝房间的方向走去。我先前一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凯瑟琳和埃德加。凯瑟琳兴奋得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她的欢喜了。“啊，埃德加，埃德加！”她搂着他的脖子，“希斯克利夫回来啦——他回来啦！我知道你过去不喜欢他，可是为了我，你们是一定要做朋友的。”“是的，凯瑟琳，过去我很不喜欢他，直到现在依然是。不过，他是你的朋友，我不会表现出对他太大的不满的。不过，尽管你很开心，但也不要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不要让全家人把一个逃亡的仆人当做贵宾似的欢迎。”埃德加显得有些难为情。这时，凯瑟琳已经跳上前去，拉住希斯克利夫的双手。我惊异地站在那儿直直地看着希斯克利夫。他已经长成了一个高高的、强壮的男人，他坚定的表情使人想到他一定进过军队，他的面容在表情上和神色上都比埃德加老成果 ⁷ 断多了，而且举止庄 ⁸重，不带一点粗野。凯瑟琳一直盯着他，就好像不看着他，他就会消失似的。他不大抬眼看她，只是时不时地很快地瞅一眼。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里，丝毫没有顾及埃德加的感受。站在一旁的埃德加先生内心烦恼极了，可是却没法表现出来。只见他脸色苍白，很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我不相信我又看见你了，还跟你说了话。希斯克利夫，你这一走就是三年，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我？”

“比你想我还多一点呢。”他低声说，“凯瑟琳，我知道你结婚了，所以本来没想进来，我只想看你一眼，然后就走。可是现在我真真切切地看着你，我忽然不想再和你分开了。自从我最后一次听见你说话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总算让我苦熬过来了，你必须原谅我，因为我是为了你才奋斗的！”

就这样，他们两个在那儿互诉衷肠，埃德加的表情都扭曲了，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发狂。两个人一直在聊天，说着过去的事情，后来太晚了，凯瑟琳问希斯克利夫晚上到哪里过夜，没想到，希斯克利夫竟回呼啸山庄了，这是我根本想不到的。不知道为什么，在冥冥之中我总有一种感觉——希斯克利夫这次是来者不 ⁹ 善。

晚上我刚睡着，凯瑟琳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趴在我耳边说：“我要一个能说话的人分享我的幸福！埃德加不理我，希斯克利夫能回来我简直太高兴了。我又开始重新尊重我的爱情了。”我劝她对埃德加要放尊重些。凯瑟琳完全没理会我，而是接着说：“希斯克利夫现在非常有钱，他说他这次回来就是要和他儿时的朋友重新建立新的关系，他还说要找一个离庄园不远的住处，这样就可以常来常往了。他还有一个希望，希望我能多去看看他。他这一回来我突然发现我什么都能忍受了！即便别人打了我，我也不会生气的。哈哈，我简直太幸福啦！”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就像天堂一样，每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不过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伊莎贝拉对希斯克利夫表示出了一种不可抗拒的爱 ¹⁰慕之情。这件事令埃德加懊 ¹¹ 恼不已，他知道，虽然希斯克利夫的外貌变了，但是他的心却没有变。他害怕希斯克利夫抢走凯瑟琳，更害怕他抢走他的妹妹。他使他反感，他不敢把伊莎贝拉交托给他，他总有一种预感，希斯克利夫会抢走他拥有的一切。

有一段时间，伊莎贝拉总是心烦意乱的样子，而且人也变得愈加忧伤。每天早晨起床之后，不肯吃早餐，还常常抱怨仆人不照她的吩咐去工作，又抱怨屋门敞开使她受了凉，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琐碎的事情。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有一天，她对凯瑟琳说：“我喜欢和希斯克利夫在一起，我愿意听他说的每一句话，可是每次都是你和他聊得最投¹² 机。你已经有我哥哥了，就不要再缠着希斯克利夫了。”

“你没法博得希斯克利夫的爱慕，你和他不是一类人，别把他当作情投意合的人！但愿是我误解了你刚刚说的话。”凯瑟琳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激动。

“不，你没有，我爱希斯克利夫胜过你爱埃德加，而且他也可以爱我，只要你放了他！”这个入了迷的伊莎贝拉丝毫不退让。

“你只是爱慕他，这并不是爱情，况且你并不懂他。如果有一天他娶了你，也是因为……因为气我，或者因为他可以继承你的财产。”

“凯瑟琳，你可真恶毒！你爱着两个男人……你这样做分明就是不肯把希斯克利夫让给我，你怕他爱上我！”伊莎贝拉开始发狂似的咆哮。

“伊莎贝拉，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孩子，我怎么能害你呢？”凯瑟琳接着说，“如果你有勇气，你就自己试试吧，我已经在他身上吃了亏，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把他从你的心里赶出去吧，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你们是不适合在一起的，我不想你在他那里受到任何伤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内心。伊莎贝拉，就算他肯和你在一起，也是为了你的财产继承权，如果他发现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话，就会把你当做一个麻雀蛋一样捏碎的。你为什么非要和这样一个贪婪的人在一起呢？那时候我和他是有爱情的，可是你和他之间的那点东西能叫爱情吗？很多东西你都不明白，这三年他是怎么生活的？他是怎么阔起来的？他现在为什么要住在呼啸山庄？那是他所痛恨的人的房子呀，这些你都想过吗？他这是在报复啊！”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无关。我的爱情是无罪的，他要报复你那是因为你伤害过他，而我这么爱他，他怎么会不爱我呢？凯瑟琳，你不要再阻¹³拦我和希斯克利夫了。”伊莎贝拉终于把她的嫂子激怒了。凯瑟琳强忍着怒火对她说：“那就随你吧！”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如果任何人都不参与伊莎贝拉和希斯克利夫的事情，估计伊莎贝拉不会那么想嫁给希斯克利夫，阻拦的人越多，伊莎贝拉就越觉得希斯克利夫身上有魅力，她坚定了嫁给希斯克利夫的决心。伊莎贝拉几乎每天都在幻想她和希斯克利夫在一起的情景，这孩子简直入了魔，也不知道希斯克利夫到底哪里让她如此着迷。

第二天，邻城有个审判会议，埃德加不得不去参加，希斯克利夫知道他不在，就来得比平时还要早些。凯瑟琳和伊莎贝拉坐在书房里，彼此敌对，可是谁也不吭声。伊莎贝拉因为爱着希斯克利夫，所以当希斯克利夫来拜访的时候，她或多或少都有些羞怯和不安，再加上凯瑟琳坐在她旁边，她更是手足无措。而凯瑟琳比伊莎贝拉成熟多了，她已经知道该怎样融合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过在融合之前她打算气气伊莎贝拉，所以当希斯克利夫走进屋子的时候，凯瑟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只不过这笑意中有一些恶意的色彩。伊莎贝拉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我敢打赌，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事先逃掉的。

“进来，希斯克利夫！”凯瑟琳表现得很高兴的样子，她拖过一把椅子放在壁炉边。“我和伊莎贝拉都很需要你，你怎么才来，快坐这儿，我要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这里有一个比我当年还要痴心爱慕你的人，哈哈，我的小姑伊莎贝拉，她整日整夜都在思念你，一想到你，她就变得无法自拔，她对你的爱慕之情让我都为之感动，我一想到你得了她的芳心，我就替你高兴。看来你要做我和埃德加的妹夫了，你办得到吗？”她接着说，带着假装闹着玩的神气，她一只手抓住伊莎贝拉，另一只手握住希斯克利夫的手。她的这个动作让伊莎贝拉很不舒服，伊莎贝拉立刻愤怒地站起来。凯瑟琳没理会她，接着说：“希斯克利夫你知道吗，昨天我们为你吵得不可开 ¹⁴ 交。在伊莎贝拉对你的爱慕面前，我简直被她打败了。而且，伊莎贝拉对我说，如果我放开你，你就会把所有的爱都给她，她会占有你的心灵，让你把我永远忘掉！”

“凯瑟琳！”伊莎贝拉觉得实在太难堪了，毕竟这种直接的表白，有失她的尊严。“谢谢你帮我对希斯克利夫先生告白！希斯克利夫先生，让凯瑟琳饶了我吧，你不知道这让我有多难堪！”

希斯克利夫什么也没说，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伊莎贝拉对他有什么样的情感，可是凯瑟琳却依然不依不饶地说：“希斯克利夫，听了这个好消息，你为什么不赶紧表态呢？伊莎贝拉发誓说，埃德加对我的爱比起她对你的爱来简直就微不足 ¹⁵ 道。而且从昨天到现在她都不吃不喝，就因为我妨碍了你们的情感沟通，她认为没有我你就会接受她的。”

“伊莎贝拉，我想你冤枉凯瑟琳了，” 希斯克利夫把椅子转过来朝着她们说，“无论如何，现在凯瑟琳有埃德加了，她已经不再属于我一个人了，如果她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是留不住她的！你怎么会认为她会阻拦你对我的感情呢？而且，若是我对你也有爱慕之情的话，凯瑟琳又怎么会阻拦得了呢？若是我对你没感情，凯瑟琳阻拦或者不阻拦又有什么用呢？”

说完，希斯克利夫就一直盯着伊莎贝拉，弄得伊莎贝拉更不好意思了，她“嗖”地站起来，用手捂着脸急忙跑开了。

伊莎贝拉走后，希斯克利夫对凯瑟琳说：“你为什么取笑她呢，凯瑟琳？你刚刚说伊莎贝拉爱慕我的事儿不是真的吧？”希斯克利夫深深地注视着凯瑟琳，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又那么有磁性。看得出来他依然爱着凯瑟琳小姐。

“我跟你保证我说的是事实。”凯瑟琳回答，“这几个星期以来她每天都在想着你，昨天又为你发了一阵疯。我想如果我说一些你的缺点她就不会这么痴迷了，可她竟然爱着你的所有缺点，还把一些与我无关的事情强压在我头上。我想缓和一下，她却不领我的情。”凯瑟琳继续和希斯克利夫絮叨着。

希斯克利夫笑了一下，说道：“我太不喜欢她了，因此就更谈不上嫁和娶的问题了。不过，她是她哥哥的继承人，对吧？”

“现在，你不能打林顿家财产的主意，记住，这个财产也有我的一部分。”

“我的就是我们的，你的也会变成我们的。”希斯克利夫说。

这时我正在壁炉旁收拾咖啡桌，听到希斯克利夫这么一说，我不禁打了个寒噤，这是不是说我的预言要应验呢？于是我决心留意一下希斯克利夫的动向。我真心希望呼啸山庄与画眉山庄都能平静地脱离希斯克利夫的魔爪，让我们还能像他没来之前那样过日子。他的每一次拜访对我来说都像梦魇一样，我想埃德加也一定有我这样的感觉。现在希斯克利夫每天不止一次的拜访让埃德加感觉画眉山庄简直就不是自己的家，住在这里仿佛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压迫。

阅读思考

1.希斯克利夫失踪了几年后又重新回来的？

2.希斯克利夫回来之后，凯瑟琳是怎样对待他的？

词语积累

闷闷不乐 不声不响 化为乌有语无伦次 咆哮 傲慢 果断庄重 来者不善 爱慕 懊恼投机 阻拦 不可开交 微不足道

阅读笔记 恨是一种痛苦，长时间把恨扎根在心里，恨就变成了痛苦。

注解：

1因有不如意的事而心中烦闷不快活。

2形容不说话，暗中进行；默默无闻不为人知道；不发出声响。

3形容变得什么都没有。

4形容人说话毫无条理。

5形容水流的奔腾轰鸣，也形容人的暴怒喊叫。

6轻视别人，对人没有礼貌。

7形容有决断；不犹豫。

8（言语、举止）不随便；不轻浮。

9形容来的人不怀有善意。

10由于喜欢或敬重而愿意接近；因喜爱而向往。

11形容心里别扭；烦恼。

12意趣相合；见解相同。

13阻止。

14形容无法摆脱或不能了结。

15意义、价值等小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