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与海伦

一项新的工作

安妮的眼睛好了以后，多年缠绕着她的霉运也消失了。安妮在上学期间还认了一个义母——霍布金斯太太。霍布金斯太太的女儿在17岁的时候去世了，随后太太来到柏金斯做义工，并遇见了安妮。也许是两人经历的原因，使她们最后成为了母女。这样，每年放假的时候，安妮终于有“家”可以回了，她会回到霍布金斯太太那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1886年，安妮以最优异的成绩在柏金斯毕业了。毕业以后，安妮又在霍布金斯太太那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眼看夏天就要过去了，秋天就要来了，安妮开始犯愁起来。霍布金斯太太会回到学校去做义工，但是安妮还没有工作，总不能还像上学时候一样去给旅店打扫清洁，去饭店洗碗吧。到了八月底，找工作的事情已经迫在眉 ¹睫了。就在这时，安妮收到了柏金斯学校校长安那诺斯先生的来信，安那诺斯先生转述他看了凯勒上尉的信，信里提到让他去当一个又聋又哑又盲的女孩的家庭教师，问她愿不愿意去。

安妮看完信后非常沮丧，因为她不喜欢这样的工作，但是想来想去，她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是一个能够用工作糊 ² 口的机会，总比待着什么都不做要强多了。安妮·莎莉文给安那诺斯校长写了封信，答应了这件差事。在教育那个女孩之前，安妮要回柏金斯学校一趟，她要找些萝拉的资料，作为教育那个女孩的参照。

安妮研究萝拉的资料已经很久了，她几乎把半年的时间都用在研究萝拉的案例上面。安妮深知要与聋、哑、盲者沟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安妮深信，郝博士既然能够成功地教导萝拉，那他的方法就一定有着过人的地方。尽管在郝博士之后，极少会有人在这方面成功过。安妮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是她所遇到的困难究竟会有多大，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在阿拉巴马州塔斯甘比亚的火车站广场，凯勒太太和她的继子詹姆斯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安妮·莎莉文老师。

詹姆斯非常忧虑地问着母亲：“如果她不来怎么办啊？”

凯勒太太非常有信心地说：“莎莉文老师会来的，不用担心，安那诺斯先生说她是一个非常诚实可靠的人。她会来的，不过是迟到了两天而已。”紧接着，凯勒太太有些丧气地说：“她应该来的，如果她不来了，我真不知道我们的海伦应该怎么办？”两人都紧张地皱着眉头。

六点半时，火车进站了，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趟火车了。凯勒太太屏住呼吸，她现在只能祈 ³祷上帝能够帮助她。

不一会儿，安妮从车厢里疲惫地走了出来，她已经在火车上折腾了三天三夜。詹姆斯非常不耐烦地走上前问：“请问是莎莉文老师吗？”安妮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傲 ⁴ 慢，于是不冷不热地回答说：“是的。”

詹姆斯带莎莉文走到凯勒太太的马车前，两个女人相视而笑。

莎莉文在想，也许这次会是一项愉快的工作。

仅仅用了几分钟，马车便载着大家驶进了凯勒家的庄院。眼前的大房子和漂亮的花园丝毫没有引起安妮的注意，安妮一直着急地在问：“海伦在哪？海伦在哪？”

不一会儿，凯勒上尉从家里迎了出来，对安妮说：“你好，莎莉文老师，我是海伦的父亲。”

安妮点了点头，接着问：“海伦呢？”

凯勒上尉指着门口的阴暗处说：“她在那里。”

安妮非常好奇地问：“为什么她独自一个人待在那里，没有人理她吗？”

上尉非常无奈地说：“不是没人理她，是现在没人敢去招惹她，她这两天感觉到家里的异 ⁵常，所以到处乱发脾气。”

安妮隐约感觉到自己现在的工作比想象中的还要困难。

海伦站在门口，家里这几天的异常使海伦烦躁不堪。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海伦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什么，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此时，她感觉到有人正向她走来，海伦感觉像是妈妈，因为她这几天经常出门。海伦张开双手扑进那人怀里，而安妮则紧紧地抱住了她。海伦感觉到不是妈妈，于是拼了命要挣脱这个人。安妮一紧张，反而将海伦抱得更紧了。

这时，詹姆斯紧张地大叫：“快放开她！她会伤害到你！”

安妮听了他的话，吃了一惊，赶紧松开手，一脸茫 ⁶ 然地看着大家。凯勒太太向她解释说：“你不应该去抱她，她会伤害到你的。从她得病以来，她就不再允许别人抱她、亲她。”

“偶尔只会让她的母亲亲一下。”凯勒上尉在一旁补充说。

安妮对凯勒太太笑了笑，随后跟着凯勒上尉一起上了楼。

安妮边走边对凯勒上尉说：“海伦不会有什事吧？”“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凯勒上尉说得有些苦 ⁷ 涩。海伦一直跟着他们，直到走进安妮的卧室。凯勒上尉示意下人将海伦带走，安妮却拦了下来，说：“就让她在这儿吧，我们迟早都是要互相认识的。”海伦翻弄着安妮的行李箱，不停地寻找着让她好奇的东西，安妮也没有去讨好她，自顾自地收拾着行李。

晚上很快就到了。安妮像往常一样，平静地睡着了。而在另一个房间，凯勒上尉担忧得无法入眠。

“你说我们请来的这个老师能够胜任吗？你看她那么年轻。”

凯勒太太不以为然地说：“放心吧，她完全能够胜任。”

开始战斗

安妮在离开波士顿的时候，柏金斯盲人学校的学生们为海伦准备了一个洋娃娃作为礼物。萝拉亲自为洋娃娃缝制了外衣。大家都希望能够看见安妮的成功。但事情往往是不会一帆风 ⁸ 顺的。安妮将洋娃娃送给了海伦，并拉着海伦的手，在掌心上拼写了一个“doll”（娃娃）。安妮在海伦的掌心中不断重复写着这个单词，并把洋娃娃放在海伦的怀中，每拼一次就让海伦抱一次洋娃娃，就这样不断地重复着。海伦起先非常反感，可是连续几次之后，海伦开始好奇起来，她不再反抗，乖乖地任由安妮的摆 ⁹ 布。

凯勒太太看见安妮她们如同做游戏一般地在比划着什么，于是好奇地过来询问。安妮对凯勒太太报以微笑，接着对凯勒太太说：“好吧，你来看。”安妮将海伦的手拖起来，迅速地在海伦的手上比划着，边比划边告诉凯勒太太：“我在她的手上写的是‘你好吗？今天的天气真不错，不是吗？’”。安妮对凯勒太太解释说：“我刚才拼写了单词，然后再指向洋娃娃，这样就能调动起海伦所有的注意力。我这么做是让她将手上的单词与感触到的物体建立起联系，这样海伦的一双手就成为了她的眼睛，将来她就会明白我们要说的是什么，她也会通过这双手告诉我们她在想什么了。”凯勒太太听完了之后，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希望。

安妮在一开始教育海伦的时候，只是希望海伦能够清楚地知道单词与物体的联系，并没指望海伦能够马上明白单词所代表的意义。她下一步要做的是让海伦加强单词与物体的关联。安妮先将海伦手中的洋娃娃拿走，等海伦能在手中拼写出娃娃的时候，她再把洋娃娃还给海伦。但海伦并不会了解这些情况，她所知道的是，有人将她手中的洋娃娃拿走了。海伦因此瞬 ¹⁰间失去了理智，她咆哮着冲向了安妮，紧握着拳头疯狂地打着安妮。安妮毫不示弱，双手紧紧地握住海伦的手，两人的第一场战斗终于爆发了。

双方都不肯妥 ¹¹协，互相扭斗，最后海伦瘫倒在了安妮的怀里。安妮以为制伏了海伦，刚一松手，海伦立刻跑出了房间。安妮看着海伦的背影，心里不禁暗自在想，看来她与海伦的战斗算是打响了，要想教育这个孩子，首先做的是要驯¹²服她。今天的事情就算是第一回合的战斗吧。

安妮曾经幻想海伦会像萝拉一样温柔、哀怨，但现实却告诉她，海伦不是萝拉，她像个小野兽一样不能接近，并伺机去攻击别人。第一回合的较量算是遭遇战。海伦终于有了一个新的攻击对象，既然敢拿走她的洋娃娃，那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有一天，凯勒太太让海伦拿一叠干净的毛巾到楼上给家里的客人，海伦悄悄地爬上了楼，扔掉了毛巾，找到了房门的钥匙，趁着安妮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子将安妮锁在了屋子里。

安妮怒气冲冲地喊人来开门，结果凯勒一家人都没有房门的钥匙。在无奈的情况下，凯勒上尉从谷仓中拿来了长梯，将安妮从三楼接了下来。安妮气得满脸通红。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安妮认为对海伦的教育要换一种方式。海伦让家里人娇惯得太久了，稍有不如意，她就会发脾气，捉弄人。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要去驯服她。一个新的教育计划在安妮的脑海里形成了，安妮与海伦之间的战斗正式打响了。

早餐上的战斗

安妮与海伦开始明争暗 ¹³斗，有时她们会针锋相对，有时各自也会做出一些让步，还有时双方会暗自去试探。安妮总会在想，再给我些时间，我就能看见成果了。

双方这样僵持了很久之后，终于在一次早餐的时候开始了决斗。事情的起因是，海伦向来在早餐的时候无法无 ¹⁴天，她从来都不用刀叉和汤勺去吃饭，她只喜欢用手去抓东西吃。海伦的鼻子特别灵敏，她能够辨别出别人盘子里的美味佳肴，然后肆意地到别人的盘子里去“掠 ¹⁵夺”美食。

有一天吃早餐，海伦像往常一样，任意掠夺别人餐盘里的食物。忽然，她闻到一股很浓的香肠的味道，那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她不停地闻着，香肠味在消失，说明已经有人吃掉了香肠。海伦继续寻找，终于在一个陌生人的盘子里又闻到了香肠。有没有必要去得罪这个陌生人呢？海伦有些犹豫，但最终没有抵挡住香肠的诱惑。海伦立刻上手去抓，安妮非常迅速地按住了海伦的手。这时凯勒上尉和凯勒太太都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大家认为安妮应该把香肠让给海伦，没有必要去打破凯勒家的这种规矩。但安妮并不这样认为，她坚持自己的意见，决定不把香肠给海伦，双方争执不下，最后凯勒太太劝说大家要相信安妮，于是纷纷离开了餐厅。接下来就是安妮与海伦的早餐决战了。

安妮将餐厅的门锁了起来，她跨过正在地上打滚的海伦，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顾自地吃起了早餐。一晃半个小时过去了，安妮依旧在慢条斯 ¹⁶理地吃着自己的东西，海伦仍然在地上打着滚。再过了一会儿，海伦安静了下来，她发现大家都没有像以前那样过来理睬她、哄她。海伦站了起来，试着感觉陌生人在干什么。突然，她发现陌生人正在吃着美食，海伦一只手握住陌生人的手臂，另一只手去盘子里抓食物，安妮立刻将海伦的手打开，海伦再伸出手，安妮再打开。这回海伦真的火了，伸出手狠狠地掐了安妮胳膊一把，安妮马上一巴掌打了回去。海伦吃了亏，绕到桌子的另一边，结果她发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陌生人。海伦赶紧向门口走去，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海伦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她第一次无依无靠地要去面对一个陌生人。安妮看着无助的海伦，心里在想：“宝贝，你要学着勇敢。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安妮想靠近海伦，但是只要安妮靠近一点儿，海伦就会缩回去一点儿。看着海伦这个样子，安妮有些心软了，毕竟海伦还是个孩子，也许她不应该把门锁上。但同样是为了海伦，安妮立刻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只好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装腔 ¹⁷ 作势地吃着早餐。

过了一会儿，海伦觉得饿了，她又试着去抓桌子上的东西吃，安妮依然将她的手打开。安妮下定决心，决不让海伦这样吃饭。她用双手将海伦按在座位上，拿出汤勺放在海伦的手上，安妮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去吃东西，安妮感觉海伦已经会了，才松开了手。谁知道刚一松开，海伦就把汤勺扔向了安妮。安妮捡起地上的勺子，再次手把手地教她，直到海伦乖乖地拿起汤勺吃东西为止。

安妮以为今天这样的教育就快要结束了，只要海伦吃完饭，放下汤勺，她就去把门打开。可没想到，倔强的海伦刚吃完最后一口，就用力地把餐巾丢在了地上。安妮餐巾捡起来，强迫海伦将它叠好，双方又因为这件事争斗了一个小时，最后海伦终于倔不过安妮，只能乖乖地将餐巾叠好。

经过早餐的决斗，安妮已经筋疲力尽，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地躺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单独的相处

安妮经过一段时间与海伦的博 ¹⁸ 弈，深深地感觉到家庭对海伦的影响很大。安妮总结出海伦之所以像现在这样桀骜不¹⁹驯，主要的原因来自于家庭对海伦的溺爱 ²⁰。所以，无论海伦怎样耍闹、顽劣 ²¹，家里人都不会去怪罪她。要想调教好海伦的性格和习惯，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远离家人，独自面对安妮。

安妮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凯勒上尉和太太，她希望能够与海伦单独相处一段时间，以便更好地教育海伦。安妮的想法引起了大家的争议，凯勒上尉非常反对这件事情，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离开自己与别人独处。詹姆斯却很赞同，他起初是不看好安妮的，但是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认为安妮是真心为海伦好，也许真的只有安妮能够帮助到海伦。安妮又说服了凯勒太太。大家决定给安妮两个星期的时间，地点就是凯勒家花园里的小屋。安妮同意凯勒上尉他们每天在小屋的门口看看，但不能打扰到她们。

安妮与海伦搬进了小屋，一场新的战斗开始了。海伦依旧是不依不饶，安妮也毫不退让，双方的每一次战斗都会弄得筋疲力尽。经过了三四天以后，情况稍稍有了些改变，海伦脾气发作的次数逐渐减少了。她开始学着注意周边的环境和事物，开始学着模仿写一些字。再过几天，海伦居然整天都没有发过一次脾气，大家每天看到这样的成果都非常欣喜，安妮的努力终于获得了一些成效。

经过不懈地斗争，安妮终于征服了凯勒家的这个“小野人”。海伦终于能够安静下来了，非常乖巧地服从安妮的安排。紧接着，安妮开始让海伦学着与外界建立关系。安妮不断地在海伦手里拼着单词，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安妮从来没有间断过这种工作。渐渐地，海伦能够把这些字再原原本本地拼在安妮的手上。海伦对于这种教育非常受²² 用，她开始专心 ²³ 致志地学习。她学会了拼写洋娃娃、杯子、钉子、水、帽子，还有很多很多的单词。海伦的学习速度越来越快，唯独一点，她依然不明白这些单词的意思。安妮总是在祈祷：亲爱的海伦，快点儿学会吧。

转眼间，两个星期就要过去了，安妮想教给海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但是时间真的不够了。到了最后一天的下午，凯勒上尉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小屋，对安妮说：“安妮小姐，我们可以回去了。”海伦在屋子里感觉到了父亲的存在，一下子扑进了父亲的怀抱。安妮恳求着上尉：“再给我几天的时间吧，你看她学得多好，就让她再专心地学几天吧。”

“再说吧！”凯勒上尉驳回了安妮的请求。

这时，凯勒上尉看到海伦在与自己的猎狗贝利玩耍，海伦拿着贝利的爪子，在地上不停地比划着。凯勒上尉有些迷惑不解，便询问安妮说：“海伦这是在做什么呢？”

“她在教贝利写字啊！”安妮笑着说。

凯勒上尉哈哈大笑说：“狗怎么会懂得写字呢？它又不会英文。”凯勒上尉想想，突然兴奋地问安妮：“你是说我的海伦会写字了？”说完，两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入 学

安妮在凯勒上尉家待了整整一个夏天，在此期间，海伦学会了“水”这个词。海伦已经完全接受了安妮，每天安妮都会教海伦一些字。有时她们也会出门去散步，去游玩。夜晚的时候，安妮有时会搂着海伦入睡。当海伦还没睡着的时候，她会偷偷地溜下床，亲吻安妮的面颊，然后再跑上床躺在安妮的手臂里酣然入睡。

整整一个夏天过去了，海伦在不停地进步。除了学会“水”这个单词之外，海伦在8月份的时候已经学会了625个字了。在10月份的时候，海伦已经可以用盲文给柏金斯学校的学生们写信了。

第二年的6月份，安妮收到了柏金斯学校的校长安那诺斯的来信，希望她能带海伦来参加柏金斯盲人学校的毕业典礼。读完信后，安妮非常犹 ²⁴ 豫，海伦是否能够面对那些陌生人，过早地接触这些人影响是好是坏，她还暂时无法预 ²⁵ 见。月底马上就到了，安妮最后决定带着海伦启程去柏金斯盲人学校。

来到柏金斯盲人学校，海伦迫不及待地想见那些在柏金斯的小朋友。几个月来，她们互通书信，早就变得非常熟悉了。安妮将海伦领到她们当中，让她们相互沟通，这让海伦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

第二天，安那诺斯校长单独会见了安妮。校长开门见山提到了海伦的问题，他希望海伦能够在柏金斯盲人学校待上一段时间。安妮提出了自己的顾虑，毕竟海伦还不能够完全脱离家庭，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生活。来到柏金斯对海伦的影响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现在谁都不知道。安那诺斯校长也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毕竟让海伦进入盲人学校学习，会更有利于海伦的成长，这里有最完备的教育系统，对海伦的教育能更具体化，让海伦能更快地融入社会。

讨论的结果是，安妮同海伦一起待在柏金斯盲人学校，海伦将会系统地进行学习。

似水流年

接下来的很多年，安妮与海伦共同奋斗，取得了非常辉煌的成果。一次次卓越的成就，让海伦名声鹊 ²⁶起，获得了来自社会各界人士的认同和崇拜。

1900年，海伦完成了自己多年的心愿，进入了哈佛大学德克利夫学院读书。

安妮则一直和她在一起，陪她一起走完了四年的大学生活。毕业的时候，海伦与其他96位女孩一起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文凭。要知道她是在全世界最著明的德克利夫学院毕业的学生。海伦成了全世界受过最完整教育的盲聋者，她也是世界上第二个能够说话的盲聋人。

海伦一天一天出名，人们对她的关注度越来越高，但是却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能够注意到海伦身边的那个纤细弱小的女士。而安妮一直都默默无闻地站在海伦的背后，无私地帮助着海伦。曾经有位记者想采访安妮，他们想写一篇有关于她的报道，但是安妮毅然拒绝了。安妮宁愿去做海伦背后永远帮助她、指导她的老师。

安妮与海伦过得非常充实。海伦一直在出书，写杂志，宣传盲聋者的生活形态。她在书中真实地叙述了盲聋者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应该如何去应对。海伦与安妮还在美国四处进行巡回演讲，为广大的残障人士提供心灵上的帮助和宽慰，让这些人走出黑暗与困境。

时光过得那样快，似水流年之间，安妮已经渐渐老去了。有一天，安妮终于对海伦说：“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和你在一起了，现在你需要去再找一个人了。”安妮现在已经完全失明了。安妮找到医生，想再次通过手术复明。医生好心地劝说她，还是算了，她为海伦看了那么多的书，过度地使用眼睛，现在才失明，已经是上天对她的眷顾了。这一次，安妮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东西了，她真的是完全失明了。

安妮真的很不甘心，常常痛恨自己已经垂 ²⁷暮老去的身体。她多想再和海伦一起去惬 ²⁸意的散步，一起去熬夜看书，一起去巡回演讲。但是现在的安妮·莎莉文看上去是那样疲惫不堪。直到最后，安妮最放心不下的仍然是海伦·凯勒。

1936年10月19日，伟大的安妮·莎莉文与世长辞。她一生最大的功绩就是培育出了20世纪伟大和不朽的奇 ²⁹ 葩——海伦·凯勒。

阅读思考

1.毕业以后安妮找到了一份什么工作？

2.安妮和海伦最开始是怎样相处的？

3.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海伦有了怎样的变化？

词语积累

迫在眉睫 糊口 祈祷 傲慢异常 茫然 苦涩 一帆风顺摆布 瞬间 妥协 驯服明争暗斗 无法无天 掠夺慢条斯理 装腔作势 博弈桀骜不驯 溺爱 顽劣 受用专心致志 犹豫 预见名声鹊起 垂暮 惬意 奇葩

阅读笔记 要想写出好的作品，多阅读是必不可少的，随着阅读量的增加，你会积累到更多的词汇，久而久之也会在头脑中形成笔一定的写作思路。阅读最显著的效果就是积累词汇量，在阅读时有侧重地记忆一些词语，对写作是非常有帮助的。在这一章中，作者在写“早餐上的战斗”时，描写得极为精彩，值得仔细品读。

注解：

1比喻事情已经临近眼前，形势非常紧迫。

2勉强维持生活。

3一种宗教仪式，信仰宗教的人向神明默告自己的愿望。

4轻视别人，对人没有礼貌。

5不同寻常。

6形容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7又苦又涩；形容内心痛苦。

8指船挂满帆，顺风行驶。比喻十分顺利。

9操纵；支配。

10转眼之间。

11用让步的方法避免冲突或争执。

12（使）顺从。

13明里暗里都在进行争斗。形容双方斗争激烈，采用了各种形式和手段。

14无视法纪和天理。多形容违法乱纪，不原意受管束。

15抢劫；夺取。

16形容说话或做事缓慢、不慌不忙的样子。

17故意做作，装出某种情态。

18古时候指下围棋，也指赌博。比喻为谋取利益而竞争。

19指性情暴烈，不驯服。

20过分宠爱。

21顽固无知；顽皮不顺从。

22享用；得益。

23把心思全部放在上面。多用来形容一心一意，精神集中。

24拿不定主意。

25指根据事情的发展规律预先料到将来。

26形容名声迅速得到提高。

27天将晚的时候。

28满意、舒服。

29奇特而又美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