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必居的传说

北京的老字号中有一个中外驰名的六必居,六必居是个酱园子,明朝嘉靖年间创办。六必居的牌匾是当时的权贵严嵩所题。

清康熙年间,一场大火把六必居的牌匾给烧了,那么如今这个牌匾是怎么来的呢?其中还有一段故事。

酱园子有个规矩,每天晚上,掌柜都让学徒们练习打算盘、写字、开菜单子,这里的徒弟们大多能写一手好字。其中有个学徒非常喜欢严嵩题的“六必居”三个字,每天晚上练字时,别人都漫无目的练习,他则反复揣摩、临摹严嵩的字体和风格,有时连拿扫帚扫地时也比划,天天如此,从不间断。

后来,牌匾烧了,东家心急如焚:“坏啦,这是严蒿写的,咱们到哪儿再去弄这样一块牌子呢?”这个学徒说:“没关系,我有临摹的字样,我们可以再写一块?”他把练的字拿出来让东家一看,东家喜出望外:“嘿!行啊,真像呀!新匾就由你来写吧。”学徒遵照东家的吩咐,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幅。招牌挂出去后,竟没有人怀疑匾额是重新写的。

现在六必居北墙上的“六必居”三个字,也是从那匾上拓下来的。您瞧那“必”字,中间一笔一般人全写成一撇儿,人家则是一杠子,直插入内,然后笔这么一提,显得非常刚劲有力。

【链接】老北京的民间杂闻趣话

老北京由于生产力比较低下,人民生活相对贫困,所以,为了生存,人们不得不从事五花八门的行业,由此就产生了一些在现代看来令人费解和滑稽的生活场景和现象。

拉骆驼

清末民初,北京人生火取暖都是用京西门头沟矿区的一些小窑出的煤。当时交通工具落后,主要靠大车载、小车推和骆驼驮到城里。

秋冬之际,人们常常能看见从西便门进城的一串串驮煤的骆驼徐徐而过。由于骆驼耐饥、耐寒、耐劳,四只肉掌走沙不陷,走冰不滑,而且用着经济,所以,当时的不少大户人家,乃至官府都是使用骆驼进行运输。

骆驼背上驮的煤,都用粗线织的长口袋装,每只骆驼能驮400斤左右。

拉骆驼的用绳子的一头儿系在被穿透的骆驼鼻间骨,另一头挂在前驼的驮物上,这样,他只在最前面拉着头一只,后边的十只、八只都跟着走了。

一串骆驼的尾驼,脖子上都系个响声瓮声瓮气的大铁铃铛。拉骆驼的在前面只要听到丁丁当当铃声,就知道没有脱队的,就放心大胆地拉着骆驼队走去。而住在城里的人只要听到驼铃声,就知道送煤的来了。

捆货绳

捆货绳虽然是个不起眼的东西,但它在旧北京却是各商家须臾不可或缺的物件。

20世纪20年代或更早些,北京卖鱼的用马兰穿透鱼的下唇使顾客拎着,卖油条、焦圈也用马兰穿上挂起来。

当时,果局子、饽饽铺一般使用碎麻纺成的单股麻绳儿。把二尺长的大绳轴吊在屋顶上,随抻随捆,捆好用剪刀剪断。

店铺一般都准备红、绿、白三种颜色的麻绳儿。送喜事或寿礼的鲜果包儿、点心匣子必须用红麻绳捆扎,送白事的礼物一定用白麻绳,顾客买自用的东西,红、绿绳皆可,一般不用白的。

30年代时,有些店铺开始使用线坯子粘糊轧成的扁绳儿。绳的两边或红或绿,中间一条儿是白的,比起麻绳儿捆扎省事,看着也顺眼多了。这样扁绳体积小而有长度,把绳轴儿放在柜台的轴架上随捆随神比较方便。与此同时又出现了用牛皮纸搓成的盘绳捆扎货物。

“单袢拱”

在没有机动车和牲口车的年代,北京街巷常见的运输工具是独轮木推车。

这种车车架中间装着铁瓦木轱辘,在两边车架上载人载物。

推车人肩上挎起车把上的背带,抄起车把拱着推,清代早期人们管这叫“单拌拱”。

卖瓜、卖菜、卖果子、卖切糕等小贩,常常推着这种车子沿街叫卖。

还有卖水的水车子。左右车架上各固定一只长圆形木桶,桶下部外侧有直径寸许的放水孔,放水孔上塞有一个木塞子,用时打开,用完则塞上。

由于水比较重,车子推动时,压得车轴吱呀吱直响,桶里的水也沿着木塞子滴沥滴沥洒在地上。冬天常见水车子沿途两溜越冻越厚的冰蛇子。

在各城门口,还有人用这种车推人挣钱。

那时,有的人下乡串亲戚或办事,就坐这种车。推车人一次推两人,车的两旁各坐一人,实在等不着两个坐主儿,只好一侧坐人,另一侧衬块大石头保持平衡。

据说当年康熙私访下通州,坐的就是独轮儿的“单拌拱”。

看“火判儿”

老北京每逢正月十五灯节,大栅栏、廊房头条、鼓楼前等处的大药铺,大绸缎庄和大洋广杂货庄都在内部展出各样彩灯。人们从正门进去,从后出来,争相观赏。

住在北城一带的居民,喜欢去北海后门不远处的旧宛平县署看“火判儿”。

“火判儿”就是一个一手抓笔、一手托着生死簿的一个丈余高的泥塑判官,泥判官是空膛的,口、眼、耳、鼻是挖空的,过节时,只要将肚子里点燃柴炭,七窍便会呼呼冒出烟火,煞是好看。

赶庙会

以前的每年农历新年,北京大寺庙都有庙会。那时,人们有赶早进山门烧头柱香的风俗。据说能争烧第一柱香的人,新年能够大吉大利。为此,很多人天不亮即从四面八方奔寺庙而来。

当时交通十分不便,于是大家只有从和平门雇毛驴去白云观。

雇毛驴的人交钱后,驴主往往不跟着。毛驴自会将客人送到庙门,然后自己再顺路回到和平门,奇怪的是,毛驴独来独往,却从来没有听说丢驴的事情发生。

人力车夫

老北京城里有上百家出租人力车的车场子。这些车行清早放车灯晚收车,向租车的车夫索取车份儿。晚上收回的车再租给拉夜座儿的仍可收一半的车份儿。

车夫靠卖命养家糊口。冬天汗水塌透衣裳结冰,夏日汗淋如雨,当时有“冰(兵)布(部)大臣和汗(翰)淋(林)院”之说。

有的车夫在烈日下拉着座儿,中途撒把中暑而死。也有的在数九隆冬因饥寒而亡。

杨梅竹斜街经常可以看见那些年迈无力的车夫,萎缩在破车旁咳血哀叫向路人乞讨。

“卖半空儿的”

老北京人管炒熟大花生的秕果叫“半空儿”。有些穷人花上很少的钱,从批发人手里买上十斤八斤筛簸出的秕果,再串街论捧零卖。

每到严冬天寒地冻的晚上,卖“半空儿”的就会背个旧布袋子沿街吆喝:“半空儿多给!”

住户人家炉旁闲坐,灯下无聊之际,听见吆喝声就端上小笸箩,小瓦盆,出去买上几捧“半空儿”消闲解闷儿。

“半空儿”壳空仁儿小,摇着哗哗响。剥一大堆皮子吃不到多少果仁儿。好在花钱不多凑个热闹。

“卖半空的”都非常贫困,做别的生意没本钱。只好在白天背筐捡烂纸,夜晚串巷“卖空儿”,聊补家用。

五香蚕豆

旧京城的大街小巷,常有背着椭圆扁木槽子走街串巷卖烂蚕豆的。人们听见“烂熟蚕豆”的吆喝声,大人小孩都会拿着盘子、小木碗什么的出来买些吃。

烂熟蚕豆是先放上佐料把蚕豆煮熟再上屉蒸烂,吃在嘴里一辗就成了豆泥,香烂好吃。

做这小买卖的大都是回民,他们常常在木槽上用钢片镌着“清真古教”、“西域回回”的字样以表示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