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布尔什维克
加入布尔什维克
朱可夫所在的莫斯科骑兵第三师,当时归伏龙芝指挥。在部队向希波沃车站开进时,得知恰帕耶夫师已经进抵乌拉尔斯克。战士们的情绪高昂,大家坚信乌拉尔的哥萨克白匪将被打败。
在通往希波沃车站的接近路上,朱可夫他们团与敌人第一次交锋。白匪在数量上比红军多,敌人进行了顽强的抵抗,阵地经过反复争夺。
大约800名哥萨克骑兵向红军冲来。当他们距离红军很近的时候,隐蔽在路堤后面的骑兵连携带一门大炮突然冲了出去。炮手们在疾驰中架好了炮,并对白匪的翼侧进行轰击。一时间,哥萨克白匪惊慌失措。炮手们准确的射击,使敌人遭受很大的损失。最后,白匪实在挺不住了,于是便向后窜逃。对哥萨克的这一仗打得很成功,骑兵战士们的士气更加高昂。
朱可夫所在的师越战越勇,但向乌拉尔斯克推进的速度却很慢。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鼓舞人心的消息:恰帕耶夫师打垮了白匪,进入乌拉尔斯克城,并与该城守军会合了。
在保卫乌拉尔斯克的战斗中,朱可夫见到了伏龙芝。当时他亲自指挥整个战役。
记得那一天,伏龙芝和古比雪夫一起到恰帕耶夫的第二十五师去。他在经过朱可夫他们团时,与战士们亲切地聊着天,关心他们的情绪、给养和武器,并询问战士们村里的亲人来信说什么,战士们有什么要求。伏龙芝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态度,赢得了战士的心。
伏龙芝热情地向战士们谈了列宁的情况,还谈到列宁对乌拉尔斯克地区情况的关切。
然后,伏龙芝说:“现在我们的情况不错,已经打垮了乌拉尔的哥萨克白匪,很快我们就能打垮其余的反革命。我们将打垮高尔察克,解放乌拉尔、西伯利亚和其他被干涉军和白匪盘踞的地方。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将重建我们的祖国!”
后来,朱可夫和战友们常常回忆起这次会见时的动人情景。
在1919年3月以前,朱可夫还属于党的同情者小组,准备加入布尔什维克。当时还没有确定入党预备期。直到晚年,朱可夫还怀着感激的心情,怀念当时的团党组织书记特罗菲莫夫和政委沃尔科夫,他们曾帮助他深入地理解党章和党纲,培养他加入俄共。
1919年3月1日,朱可夫加入了布尔什维克。朱可夫后来回忆说:
许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但是我被吸收入党的这一天,我终生难忘。从此以后,我努力使自己的思想、愿望和行动服从于党员的义务。
而当投身于同祖国的敌人进行搏斗的事业中时,我作为一个共产党员,牢记我们党的要求,要成为无条件服务于人民的榜样。
不久,朱可夫所在师调离希波沃车站地域,去消灭尼古拉耶夫斯克城附近的白匪。
1919年8月,骑兵第四团被调到弗拉基米罗夫卡车站。当时,朱可夫他们师没有卷入直接的军事行动,而是进行战斗训练。在这里,朱可夫结识了与自己同姓的师政委格奥尔吉·瓦西利耶维奇·朱可夫。
一天清晨,朱可夫经过露天练马场时,看见一个人在那儿“调教”马。走近一看,原来是师政委。虽然朱可夫对骑术和调教术都很在行,但仍想看看师政委是怎么调教马的。
当时,师政委没有注意到朱可夫,他正满身大汗地训练马左跑步。但不管他怎么使劲,马总是乱跑,不迈左脚,而是先踢出右脚。见此情景,朱可夫不禁喊了一声:“把左面缰绳拉紧!”
师政委没说话,把马放慢步,然后向朱可夫走来。他跳下马,对朱可夫说:“好吧,你试试!”
朱可夫二话没说,蹬着马镫子就上了马。他骑着马转了几圈,熟习了一下马的性子。然后,他扯紧缰绳,让马左跑步。跑了一圈,跑得很好,接着又跑了一圈,还是很好。于是又换成右跑步,也不错,再换成左跑步,马的步子一点也不乱。
“小腿要夹紧”,朱可夫带着训导的口吻说。
师政委笑了笑,问道:“你骑马有几年工夫啦?”
“4年了,怎么啦?”朱可夫问。
“没什么,骑得不坏。”师政委夸奖着。
随后,两人便攀谈起来。政委问他,在哪儿当的兵,哪儿打过仗,什么时候调到这个师来的,什么时候入党的。他又谈到他自己,他当骑兵10年了,从1917年就是党员。从旧军队他拉过来一个骑兵团的大部分加入了红军。
后来,朱可夫不止一次见到过政治委员格奥尔吉·瓦西利耶维奇·朱可夫,他同政委谈到前线和国内的情况。有一次,政委建议朱可夫去搞政治工作。朱可夫感谢了他的好意,他说自己更愿意干军事工作。于是,政委建议朱可夫进红军指挥员训练班学习。朱可夫非常乐意去,但是未能实现。
这是因为他们驻地附近的扎拉普拉夫诺耶村被白匪突然占领了,这股白匪是从黑亚尔和察里津之间某地渡过伏尔加河过来的。于是战斗开始了。
在1919年9月间,在扎拉普拉夫诺耶和阿赫图巴之间的一次战斗中,当与卡尔梅克基白匪部队进行白刃战时,朱可夫被手榴弹炸伤了,弹片深深地嵌到他的左脚和左肋部,他随即被送进了医院。从医院出来时,朱可夫的身体特别虚弱,于是部队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进行休养。
朱可夫回到了父母所在的村庄。村里人的情况都很困难,但他们并不沮丧。贫农已经联合起来,组成了贫农委员会,积极参加向富农夺回粮食的行动。中农尽管看到前线很困难,仍越来越倾向于苏维埃政权,只有少数人对党和政府的措施抱有抵触的情绪,主要是一些经济地位接近富农的人。
假期结束后,朱可夫到兵役局请求派他去作战部队。但因为他的体力还很弱,于是被派到特维尔一个后备营,准备派他到红军指挥员训练班去学习。
1920年1月,朱可夫被派到梁赞第一骑兵训练班。训练班位于梁赞省的斯塔罗日洛沃,在一座过去的地主庄园里。训练班学员主要来自战斗中表现突出的骑兵。
训练班让朱可夫兼任第一学员骑兵连司务长。学员骑兵连连长赫拉姆采夫还委托朱可夫教学员们掌握冷兵器、白刃战,进行队列教练和体育训练。
1920年7月中旬,学员们紧急登上列车出发。谁也不知道去哪里,只见列车朝着莫斯科的方向行驶。在莫斯科,全体学员进驻列弗尔托夫兵营。
在莫斯科,朱可夫有不少的朋友和熟人。他真想在开赴前线之前去看看他们,特别是他日夜想念的女友玛丽亚。但是,他谁也没见到。因为连首长经常外出,朱可夫作为司务长就被留下负责。
没办法,朱可夫只能写信告诉他们。不知什么原因,朱可夫和女朋友玛丽亚之间出现了不和。不久他便得知,玛丽亚出嫁了。从此,朱可夫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1920年8月,朱可夫所在的学员混成团在莫斯科第二学员旅的编成内,集中到克拉斯诺达尔,然后由此出发去攻打白匪军。
当时,库班哥萨克的大部分人已经明白,白卫军和受协约国补贴的“最高政府”将会带给他们什么。
红军的指挥员、政治委员和红军战士们,尽一切努力使库班人明白红军斗争的真正目的,使他们懂得必须尽快肃清一切反对苏维埃的匪帮。同时,红军对最贫苦的哥萨克人和红军战士家属进行了多方面的帮助。
朱可夫后来回忆说,有一天晚上,团政委到朱可夫他们连来,建议战士们劳动几天,为贫农和红军战士家属修理房舍和农具。战士们非常愉快地同意了。
团政委克雷洛夫担负了清理公用井的工作,因为白卫军在井里填满了垃圾。这个井非常深,当他下到井底时,憋得透不过气来。当把政委拉上来时,他差一点快憋死了。
可是,他休息一会儿之后,命令再把他放下井底。过一段时间,又把他拉上来。就这样,他一直继续到把井清理干净为止。到了晚上,全村都在谈论着政委的英勇行为。
当工作全部结束后,哥萨克人邀请战士们参加友好的欢宴。吃饭时,红军和村里人谈了许多知心话,他们非常感谢红军对他们的帮助。
在红军这个大家庭里,朱可夫深深地感受到与红军首长和战友们的深厚感情,他把自己的全部热情,都投入到了革命的事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