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中国援越扫雷行动

• 听了周恩来的话，范文同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地握着周恩来的手说：“还是中国老大哥好……”
• 敌机呼啸而过，投下4颗照明弹。朱重滨和艇长指挥大家一边前进，一边对空警戒，他们避开照明弹，继续扫雷。
• 朱重滨想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他向扫雷艇划去，但四肢已经骨折，让他难以行动。

越南请周恩来派兵帮助扫雷

1972年5月9日中午，在北京中南海西花厅，周恩来正在那里公办。

窗外的阳光格外好，让人感觉温暖而又亲切。

秘书过来报告说，越南驻中国大使求见。

周恩来笑着说：“知道他们会来，我也等他们好久了。”

周恩来说罢，向外面招招手，对秘书说：“让越南驻中国大使进来详谈！”

越南驻中国大使吴船简要地向周恩来通报了美国轰炸越南的最新情况，并详细说明了北方沿海被敌水雷封锁后国家所面临的严重困难。

吴船诚恳地说：“越南的外援主要依靠海上运输，过去仅海防港每日吞吐量就达21.5万吨。现在，北方全部航道、港口、河流均被封锁，外援已大部分中断。现越南政府紧急求助中国帮助越南扫雷。”

由于地缘政治、历史积淀、领土主权归属、华侨等因素的影响，越南主要领导人对中国的戒心始终存在，总觉得中国不愿真心帮助他们。

周恩来非常清楚，随着中国加强调整对美政策，缓和与美国的关系，河内方面对中国的抵触情绪日益强烈，加上苏联的离间作用，中越之间的裂痕不断扩大。特别是胡志明逝世后，越南一些领导人开始制造种种借口，极力破坏中越关系。中国那些年忍辱负重加强援越的结果，却是越南全面投入苏联的怀抱。

但中国一直是越南抗击外国反动势力的坚强后盾，所以，周恩来再次向越南显示了中国的博大胸怀。

他以中越友好为大局，向吴船大使表达了中国人民坚决反对美国侵略越南、全面支持越南抗美救国的决心。

周总理也坦白地说：“中国的扫雷设备还很落后，而苏联的海军工具却比较先进，你们能不能请苏联出兵帮助扫雷？”

吴船早有准备，他知道中方会向越方提出苏联帮助扫雷的建议。来见周恩来前，越南国内的反馈信息告诉他，苏联人不想插手扫雷事件。

因为，中美建立外交关系后，苏联在亚洲的传统势力范围受到了挑战。为了不再刺激美国，苏联对美国布雷事件“视而不见”。

不过，精明的吴船并没有把这些直接向周恩来挑明，而是再次转达了越南政府对中国帮助扫雷的要求，希望中国军队可以再次出山。

吴船大使走后，周恩来显得也有些为难，因为，中国当时面对着国内和国际事务中太多的问题和矛盾，他必须三思而行。

作为总理，周恩来既要维护中国人民的利益，又不能坐视越南人民受苦受难而不救，但是，中国海军出兵越南扫雷又谈何容易。

中国海军扫雷舰艇部队成立10多年，大多是由缴获的原国民党海军的小型炮艇改造而成，扫雷工具十分原始落后，非常简陋，与美国现代化水雷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现在，越南完全依靠中国这支装备落后的扫雷部队，去排除越南沿海的7963枚水雷，应该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为了这些事情，周恩来整整30个小时没有合眼……

中国扫雷编队开赴越南

1972年5月11日，周恩来在中南海总理办公室召开了一个由外交部、交通部和海军负责人参加的紧急会议，会议讨论如何帮助越南扫雷问题。

会议结束后，周恩来又在西花厅会见了在北京养病的越南总理范文同，同他进行了友好地交谈，并询问他近些日子病好些了吗。

在交谈中，周恩来笑着告诉他：“经毛主席批准，中国同意出动海军扫雷部队帮助越南扫雷！”

听了周恩来的话，范文同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地握着周恩来的手说：“还是中国老大哥好，在每一次越南人民遭遇最困难的时刻，你们总是伸出最温暖的大手，拉我们这个小弟弟一把。我代表越南人民谢谢你！”

5月18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赴越南扫雷艇编队在南海舰队北部湾某部正式成立，欧略任大队长，郭宝兰任政委。

全部编队为环圈式电磁声频扫雷艇8艘，最新研制的312型遥控磁性扫雷艇4艘，保障艇4艘，分别来自龙门水警区第四十六、四十七扫雷艇大队。

在等待出航的日子里，编队战备气氛神秘而紧张，但是，上级对他们的要求却很严格，对于编队，上级文件规定：

全部出国人员不得穿现役海军的灰色军装，不得使用部队下发的制式被褥以及军用日用品。

为了遵守规定，大家只得将个人的全部用品打包，由水警区专门保管。在出发前，后勤部门还给每人拨发了几套建国初期的老式卡其布黄军装和全棉短袖衬衣，但没有配发领章和帽徽，一些日用品也是临时从市场采购的。

之后，编队通知指战员给家里写一封书信，但规定不得泄露部队出国的机密，在写信的过程中，很多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在中国海军扫雷编队出发的前一天，周恩来通过外交途径致信美国安全事务助理基辛格。

内容如下：

中国“工程技术人员”决定帮助越南扫除北方沿海水雷。

接到中国的外交通报后，基辛格很快回复中国政府。

内容如下：

白宫尊重并理解中国人民对北越的传统友谊。但是，我以美国国务卿的名义告诉你们，目前，中国所谓的工程人员能够清除美国的现代化水雷还是一件极其遥远的事情。

但事实又如何呢，就让我们看看中国军队是如何帮助越南排除水雷的吧……

扫雷艇启航援越扫雷

1972年8月12日19时，中国自行研制的05号扫雷艇启航，首次出海到楠潮口扫雷。

扫雷艇在慢慢行驶着，艇上的8名官兵按分工在紧张工作。

岸上指挥人员在落日的余晖里仔细地盯着扫雷艇的一举一动……

中国扫雷编队来到越南后就开始行动了。

这个05号扫雷艇排水量只有50吨，在4级海情下可以昼夜扫雷作业，主控端可放在集装箱上，也可放在舰船、直升机或岸上遥控。

遥控距离6海里，有三种定位方式：雷达、无线电双曲线、微波。遥控的方式是发射无线电指令，它具有扫除磁性、感应、音响及其联合引信水雷的能力，扫雷宽度150米到250米。

这是中国自行研制的第一代遥控扫雷艇，属于环圈式电磁声频扫雷具。

5号扫雷艇来到越南成了扫雷先锋艇。

因为是第一次试用，能不能扫雷，有没有危险性，大家心里都没有底，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后退。

这个时候，扫雷艇军士长朱重滨来到05号艇指导扫雷，大家选他当党小组长，他在这方面又是有丰富的经验，有他的指导，大家就放心了。

朱重滨大声鼓励大家说：“一定能扫到雷，大家要有信心。”

5号艇的任务是清扫南栅口17至20号灯浮之间的航道。这是海防港咽喉，又是主航道，在这样重要的地段扫雷，意义非常重大。

朱重滨和艇长田铭首先去观测和了解那里的航道、渔栅，沉船、航标的位置，观察对照海图，回来后研究扫雷措施，结果发现，小艇航速跟美国水雷存在问题。

美国在这一带布下的是MK-52型水雷，所以05号艇航速不能超过3海里，最大不能超过4海里，不然艇就会被水雷炸掉，而05号艇最低航速就超过7.8海里，这样就很危险。

这该如何是好啊？朱重滨站在那里想了很久，后来打算在小艇后面拖帆布袋，可是试了之后才知道不行，拖索一拖全断了。

这个时候有人提建议说：“后面挂两只大铁锚！”

按照这个建议做试验，结果速度是降慢了，可还是不符合要求。多次试验失败后，大家有点遗憾，心里十分着急。

在深夜里，朱重滨坐在灯下仔细琢磨着。他拿起纸和笔，在纸上涂来改去，总想寻找一个减速的好办法。

朱重滨时而抬头望着小灯苦思冥想，时而望着窗外天上的星星发呆。

忽然他对自己说：“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什么不把遥控改成人工操作呢？这样机器不就可以机动了吗？”

但朱重滨思想上也斗争起来，本来是岸上遥控操纵的，比较安全，现在改为人工操纵，要到海里去，马力小了，航速不就减下来了吗？

朱重滨马上就试验，果然就成功了。

8月12日夜，05号艇就开始出击，悄悄地驶向雷区。

朱重滨立在后甲板，灵活地操纵小艇，战友们各就各位，扫雷战斗开始了。

此刻，海上漆黑一片。

突然，一架美国飞机呼啸而过，投下4颗照明弹，把夜海照得如同白昼。

朱重滨和艇长指挥大家一边前进，一边对空警戒，他们避开照明弹，继续扫雷。

距离05号艇20米外，传来一声巨响，一根高大水柱腾空而起，第一只水雷被扫掉了。

5号艇继续扫雷，一枚枚水雷不断爆炸，战士们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他们为自己的成功而感到欣慰和骄傲。

突然，一枚水雷在离他们15米远的地方炸开，气浪裹着海水、泥沙，劈头盖脸地倾泻到艇上。小艇被巨浪托起，瞬间又狠狠从浪尖摔下来。

5号艇机器震坏，管子破裂，大家回到岸边立即进行抢修。一个小时之后，05号艇又开足马力，冲向新的雷区……

次日，越军的412艇出海扫雷，这艘由中国援助的登陆艇改装的放磁扫雷艇，在进入雷区后不久，就因一枚水雷的引爆而使主机受损。在返航途中，一枚水雷在航道旁爆炸，又将战艇炸毁，重伤4人。

对越军扫雷艇出师不利的原因，中方技术人员研究后认为，主要是由于使用波型不当所致。要引以为戒，中国扫雷队向越方进一步重申了扫雷战术、技术等各项规定。

朱重滨为扫雷壮烈牺牲

8月14日，中国海军扫雷编队02号扫雷艇出海扫雷，成功扫爆了一枚MK－52水雷。

在这一战果的鼓舞下，中国海军扫雷编队04、05、02艇又轮番出征，6天内共扫爆了5枚水雷。每一枚水雷的引爆都会赢来越方指挥部的一份贺电，为战士们增添一份士气。

后来，越南政府提出说：“为了配合越美巴黎和谈，必须预期打通海防港航道，把红旗插上龙州岛。”

经中越双方商定，马上组织一支中越联合扫雷队。

5号艇又成了开路先锋。

和上次不同，这次大家都信心百倍，因为他们已经有一定经验了。

10月10日晚上，海上刮着6、7级大风，05号艇在这种情况下出海，随时有翻船危险。

朱重滨经过计算，提出用主机“高速低磁扫雷方案”，就是在水雷要炸的瞬间，扫雷艇高速冲过去，把水雷抛在艇后爆炸。

5号艇方案被批准，党小组围拢在朱重滨周围，大家举起拳头宣誓：

为支援越南抗美救国斗争，我们准备做出最大牺牲。

朱重滨对大家说：“牺牲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要扫除美国水雷。”

中越扫雷队迎着海风出航，05号艇走在最前面，时而蛇形前进，时而调头复扫，迂回航行。

第一个航次，05号艇就扫掉3枚水雷。

美国的水雷不但定时，还定次，如果定在5次爆炸的水雷，你扫过4次它也不炸，第5次航行到它身边时它就炸开了。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朱重滨指挥05号艇来回清扫，他对战友们说：“我们扫一个航次，后面编队的安全就多一分啊！”

越南战士感激地说：“谢谢你们！你们扫过的雷区，我们放心！”

到12月23日晚上，朱重滨又被派到13号扫雷艇上亲自指挥作业。这条扫雷艇是从中国刚调来的新扫雷艇。艇长一看朱重滨来了，很兴奋。大家要求马上出海扫雷。

13号艇的任务是清扫芒果岛红河口第一、三雷区，在这5海里长的航道内，可恶的美国海军布下100多枚水雷。

13号艇一切准备好后就出发了，全速向雷区驶去。

在行进中，朱重滨又一次检查了各个战位，最后，他来到正在操艇的夏三保艇长身边，用手指着前方和左右，向夏三保介绍航道情况。

朱重滨提醒夏三保说：“进入雷区了！”

夏三保命令岛：“放磁！注意各部位工作！”

朱重滨又说：“我去检查一下！”

朱重滨就开到战位去检查工作情况，强大的磁场从艇身放射出去，向海底撤下无形的、巨大的电网，捕捉着藏在水下的美国水雷。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艇左舷100多米处，一枚水雷爆炸了。13号艇像要被撕裂了一般，在海浪剧烈地冲击下来回摇摆。

朱重滨有点担心，他一面督促大家坐到橡皮座上，注意安全，而他自己却走进驾驶室，把水雷爆炸位置标记在海图上。

13号艇继续向前驶去。

就在朱重滨跨出驾驶室的那一刻，一枚水雷在离艇3米的地方突然爆炸，强大的气浪把艇掀了起来，紧接着“哗啦”一声，大水柱把艇压在海里，朱重滨和战友们都被甩进海里。

朱重滨受了重伤，6处骨折，昏迷过去……海水的冲击，风浪的吹打，又使朱重滨苏醒过来，他睁眼一看，13号艇已经失去控制。

朱重滨想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他向扫雷艇划去，但四肢已骨折，让他难以行动。海浪又迎面袭来，每一次冲击，他都忍受着极大痛苦。

这个时候，朱重滨看到艇长爬上了战艇，得救了，他微微一笑又昏迷过去……

朱重滨醒来时，已经躺在越南医院里，但他很快又昏迷，嘴里还念叨着：“05艇加满了油，请下命令！”

之后，这位中国人民海军英雄的扫雷兵，为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停止了心脏的跳动！

中国扫雷队令美军震惊

1973年2月5日，往日被战火笼罩着的海防港，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几十艘被困的各国商船纷纷升旗起锚，在通过中国扫雷队停泊的码头时，或以鸣笛，或用灯光，或打旗语，纷纷表示他们的崇高敬意。

在胜利的欢乐中，人们并没有忘记那位长眠于海防岸边的中国扫雷英雄朱重滨。

所有经过烈士墓的船只，无不自动下半旗，向这位中国的海军战士致礼！

扫雷队取得节节胜利，美国被迫于1973年1月27日，在巴黎与越南三方代表签署了《关于在越南结束战争、恢复和平的协定》。一个星期后，被封锁了近一年时间的海防港宣布通航。

根据停战协议，美国有义务为越南清除战争的遗留问题，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是扫除布设的越南北方沿海的所有水雷。

为此，美国专门成立了一支庞大的扫雷编队，即第七十八扫雷特混编队，美国水雷战部队司令赖恩·马考利海军少将担任编队司令。

特混编队下设6个特混大队，包括旗舰特混大队，空中扫雷特混大队，舰艇扫雷特混大队，后勤供应特混大队，内河扫雷特混大队，潜水打捞大队。

整个特混编队，有各型舰船46艘，CH-53D海巴式专用扫雷直升机48架，共4725人。

庞大的舰队，在龙州岛以南安营扎寨，2月27日摆开阵势，派直升机试扫了一下，28日停下来整训。此后，一直是这样扫扫停停，停停扫扫……

越南原以为美国的扫雷编队真的会帮助他们扫除那些水雷，可是美军连续忙碌了几天，一枚水雷的影子也没有找到。

这下可把越南政府急得团团转，他们又请来了几名苏联水雷专家。

使他们没想到的是，苏联的那几位专家只是在一枚美国水雷高地趴了几天，然后就悄悄地回国去了。

越南政府一问才知，原来苏联专家研究的结论是，美国的这种磁性水雷是无法扫除的。越南军方代表听到这个结论，真想把苏联专家大骂一顿。

当越南政府告诉苏联专家，中国援越扫雷队已经扫除了10多枚各种各样的磁性水雷时，苏联专家们却说他们根本不信。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越南方面只好又回过头来请中国扫雷队暂缓回国。

中国扫雷队接到越南政府的请求后，推迟了回国的时间，又全力以赴地投入越南扫雷战斗中去。

美国海军对中国扫雷艇编队的出现，开始也没有放在眼里，他们觉得，美国如此庞大的扫雷编队，连自己布设的水雷也扫不了，中国海军的小小扫雷艇能有多大的本事？

可是没过多久，一声声水雷爆炸引起的巨响，把美国水兵们给惊呆了。这是中国小艇扫的吗？这些美国水兵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

有的美国水兵竟还在那里四处观望，看看是不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引爆了水雷。

美国直升机起飞了，在中国扫雷队清扫过的水域进行检查，其结论是：“爆炸的水雷是中国扫雷队干的。”

美国兵感叹：“中国人清扫真彻底！”

中国小艇组成的扫雷队和美国的这支庞大的扫雷队各据一方，同时开始扫雷作业。

经过两个多月的连续作战，中国扫雷队又连续扫爆水雷11枚，美国的庞大编队仅扫除了3枚，还不及中国“05”艇一次扫爆的水雷多！不仅如此，他们还自毁直升机5架、扫雷舰一艘，伤亡12人。

中国扫雷人员数量上仅占美国扫雷人员的四分之一，而扫雷成绩却占到了四分之三。

经过整整1年零3个月的浴血奋战，中国扫雷队终于圆满完成了援越扫雷的艰巨任务，于1973年8月27日凯旋回国！

南海舰队为得胜班师的英雄，召开了隆重的庆功大会。整个扫雷队，有6个单位，120名个人分别荣立一、二、三等功，全体扫雷队员均获得越南民主共和国授予的战功勋章。

1973年8月27日，《人民日报》第一版头条报道了中国海军扫雷编队的消息：

中国海军扫雷编队在越南的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里，共出海586艇次，总航程2.78万余海里，其中扫雷526艇次，航程1.75万海里。扫除各种水雷42枚，另与越方共同摸扫2枚。相继疏通了越南北方最大海防、鸿基、锦普等港口至东北群岛的各条航道，总清扫面积达201平方公里，并多次引导中越运输船只安全进出上述各港，为打破美军的海上封锁做出了重大贡献。

对中国海军编队的扫雷艇性能，《解放军报》、《文汇报》评价摘要如下：

我国最新研制的某型遥控扫雷艇于去年5月奉命开进海防港，投入扫雷。在不长时间里，中国的遥控扫雷艇就取得辉煌战绩。

实战证明，该型遥控扫雷艇具有扫雷能力强、扫雷效率高、总体性能优越、抗炸性能强、机动灵活、使用方便、人员安全等特点，非常适合在江河港湾、狭窄航道、复杂水域扫雷作业，能有效地扫除多种物理场引信及其联合引信的水雷。

某型遥控扫雷艇以强大的扫雷能力，在越南战场上立了大功，也成为当时大量列装的一个名牌装备，颇受国际反水雷界的重视和好评。

中国援越扫雷队的勇士们，为祖国、为人民海军争了光，大长了中华民族的志气。

中国援越军队凯旋

1973年1月7日，美越双方在法国巴黎重开谈判。1月21日，美越正式签署《关于在越南结束战争恢复和平的协定》。这是美国继朝鲜战争以来，又一次在战争无法取胜的情况下在停战协定上签字。

1975年，越南人民在全世界各国朋友和人民的支援下，在南方发动了规模巨大而又凌厉的春季攻势，打垮了美国一手扶植的阮文绍―阮高其傀儡政权的反动统治，解放了南方，统一了越南。

中国政府和人民为之欢欣鼓舞，热烈祝贺越南政府和人民取得的辉煌胜利。

在抗美援越战争中，从1965年至1975年，中国政府和人民在物力、人力上给予了越南人民以最真诚、巨大、无私的援助，先后有20多个省、市、自治区的数千家科研单位和工厂担负了援越抗美的任务。所援助的物资约合40亿人民币，可装备200多万人的庞大军队。

周恩来曾多次对运往越南物资的包装，具体要求有关部门：“要便于运输、便于携带、便于使用、便于隐蔽。”针对越南人的身材和体力，提出：弹药包装每箱最大重量也不能超过25公斤，大米包装备袋50公斤。越南南方部队身上穿的、携带的基本上都是由中国提供的。

毛泽东在夏日中，还想起蚊虫叮咬，特地嘱咐有关部门：“一定要为越南战土配备蚊帐！”“给他们制做的压缩干粮要份量轻，营养好……”

当时，中国为了满足越南救国战争急需，还专门研究生产了专打直升飞机的20毫米的高射炮、为汽车通过弹坑而铺设的轻便桥、排除磁性炸弹装置、燃烧钢珠手榴弹等。

在援越抗美期间，中国向越南提供了数量大、品种多、范围广的武器装备，仅在1970年至1972年间，中国向越南提供坦克300多辆，为前20年援越坦克的5倍。坦克、大口径火炮，中国一时生产不出来，就从人民解放军部队装备中抽调。

中国还向越南提供了3000公里的输油管全套设备、8万件避弹衣，这些都是在中国国内紧急动员下，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

胜利来之不易，胜利是用鲜血和生命凝聚而成的。

当越南军民欢庆胜利的喜悦时刻，中国援越军队已经班师回国。

越南军民是怀着恋恋不舍的深情欢送中国军队胜利回国的。

中国32万军队援助越南抗美救国战争的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在越南人民中广为流传，并深深地感动每一个越南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