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进行扩张

积极进行扩张

1969年,在华尔街大萧条前,巴菲特成功地提前退出了,当时他公司的资金已经达到了1亿美元。为了应对股票的崩盘,巴菲特把其中的1700万美元投资到股票上,而其他的8000多万美元被他投资到了债券上。

至1972年,购买证券向来要求稳妥的巴菲特又开始活动了。显然,他从华尔街又嗅到了股票上涨的信息,就像猎人看到了猎物的踪影,他又要在股市上一显身手了。

然而,此时的股市在外人看来,并不是那么好。当时的美国政治上刚刚经历过著名的尼克松“水门事件”,弹劾总统成为当时美国人的一个重要话题。

而在经济上,美国经济出现了明显的衰退,通货膨胀也非常严重,华尔街的股市上一片萧条。

伯克希尔保险公司的证券组合价值1.01亿美元,其中只有1700万美元投资于股票,巴菲特把余下的钱一股脑儿都投到了债券上。但是,他逐渐一步一步回到了游戏规则中来,这次导致他转变的催化剂又是华尔街。

此时,1969年的股市崩溃还让许多人记忆犹新。在1969年的大崩溃中损失惨重的那些投资者、经纪人们,都吓破了胆,有的还转入到了其他行业。

曾被繁荣后的崩溃吓坏了的基金管理者们,都纷纷缩回到壳里。经纪人的报告空洞无物,分析家们都在为人送包裹,那些1969年上市的公司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股票跌了一半。

那些仍然坚守在股市上的资金,此时也变得非常谨慎,他们都选择把资金投资在那些广为人知的成长型股票中,如宝丽来、雅芳等成熟稳健的股票。

当时,人们还给这些股票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漂亮的50种股票”。在当时普遍流行的观点中,这些公司有一定稳定性,所以,它们不同于大繁荣时代那些忽高忽低的公司,将会永远成长下去。因此投资它们无疑是安全的。

当然,投资这些公司是安全的。在1972年,“漂亮的50种股票”以天文数字般的80倍盈利率的价格在市场上交易。于是,在股市一片萧条的情况下,那些基金纷纷聚集到更安全的股票上来,把这些优秀企业的股票拉得非常高。

很明显,现在再投资所谓的“漂亮的50种股票”,此时利润也已经非常有限了。善于出奇制胜的巴菲特自然不屑于追逐那“漂亮的50种股票”,他要在“漂亮的50种股票”之外寻找机会。这也是巴菲特从不人云亦云、另辟蹊径的做事风格。

股市的低迷给巴菲特却带来了截然不同的反应。他的改变出奇地熟悉却完全颠倒了方向,就像过去年代里电影胶片倒放一样。在大繁荣的年月里,他的主意和愿望慢慢地干涸了;但在现时市场没落的情况下,他却活蹦乱跳得像一匹小马驹。

巴菲特一直在寻找低价的股票,至1973年,巴菲特身边的人们发现,巴菲特开始研究各个公司的股票,他这儿抓一把NPI公司,那儿抓一把底特律国际桥梁公司,接着是美国卡车、芝星维公司、汉帝哈曼,一大串名单都在巴菲特的视野中徘徊。

当市场下滑时,巴菲特企业名单的数量增加得更快了,考德威尔班克公司、狄恩瑞特公司、国王商场、摩西鞋业公司、福特汽车公司、匹克赛夫公司,这些显赫的公司的资料,都出现在了巴菲特的面前。

经过认真的研究,巴菲特不断在寻找着商机,而他本人也处在一种极度的亢奋之中。

有一次,巴菲特与人谈话时,他的眼睛眨了眨,“你知道,”他说,“有几天我起床以后甚至想跳踢踏舞。”

发现了商机后,巴菲特就会果断出手。那时,巴菲特会拿起电话,订购股票。

“巴菲特先生,你要咨询什么股票?”

“我不要咨询,”巴菲特略显兴奋地说,“我只想知道有没有✕✕公司的股票?”

“有。你打算吃进多少?”

“你们有多少?”

“我们有很多,能吃进5000股吗?当然还有更多的,10000股也有的。”

“那就把10000股统统吃进!”巴菲特果断地说。

据巴菲特的一个经纪人克利福德·海斯后来回忆说:“巴菲特会每天两三次,甚至四五次地打电话进来。他以一种引人注目的大呼小叫的方式回答一句最普通的‘你好!’,仿佛他无法控制自己喜悦的心情。”

当时,巴菲特在疯狂地吃进股票。然而,外人感到吃惊的是,巴菲特的股票还在一路下跌。至1973年年底,巴菲特的投资组合的市值已经跌至了4000万美元了。

对此,巴菲特并没有过分地忧虑。面对朋友的咨询,他还幽默地调侃道:“幸好我现在经营的不是合伙人企业,如果我不把合伙人企业解散,目前的市值情况可能会令那些合伙人发疯的。”

至1974年,巴菲特的账面损失更加严重了。而用伯克希尔股票价格来衡量的净价值跌了一半多,然而这些事实对他的士气却没有任何打击。

巴菲特的一个朋友后来回忆说:“从巴菲特的谈话中来看,他仿佛没意识到什么。”

那时巴菲特持有的主要是联合出版公司股票,这个公司的股票上市时曾经是10美元一股。然而,它却不断下滑,在一个月内降至了8美元一股。

然而,巴菲特还在继续吃进,从1974年1月8日那天开始的107天时间里,他都买了联合出版公司股票,最低买价达到5美元一股。这个做法自然使人们感到疑惑。

当时的各大刊物都以显著标题,描述这场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商业周刊》说“从墓地呼啸而过”;《福布斯》说“为什么买股票”;《商业周刊》说“可怕的崩盘”,等等。

此时的美国在全球势力范围内也处于衰退之中:在欧佩克组织成功业绩的激励下,第三世界国家正在组建卡特尔;经济学家们认为美国黄金时代的发展到头了。

华尔街也被国家的阴沉气氛所笼罩,“漂亮的50种股票”也在不断下跌,施乐从171美元跌至49美元。

股票的一路走低,为巴菲特继续吃进股票提供了条件。经过这一轮的吃进以后,巴菲特的财富王国里变得丰富起来,纺织、保险、糖果、零售、银行、出版等多种行业都加入了进来,这些低价位吃进的股票,为巴菲特后来的发展壮大提供了条件。

这实在是一个股票乱世,但也只有现在才是出英雄人物的理想时机,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胆识和毅力来做英雄。

9月份,格雷厄姆从他的退休生活中重新露面,劝告证券分析家们认识到所谓的“价值复兴”。他语重心长地提醒道:“投资,并不要求天才。它所需要的是:第一,适当的智慧;第二,良好的经营原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顽强不屈的性格。”

也就在这个时候,1974年10月初,巴菲特生平第一次对股票市场做了公开的预测,他接受了《福布斯》对他的采访。

“您对当前股市有什么感想?”记者问他。

“现在是该投资的时候了!”巴菲特说。

“什么?现在吗?”记者吃惊地问。

“不错,现在是华尔街少有的几个时期之一:美利坚正在被抛弃,没人想要它。”巴菲特镇静地重申了自己的反应,“当别人害怕时,你要变得贪婪。”

他热情地表示:“我把投资业称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商业,因为你永远不必改变态度。你只需站在本垒上,投手扔来了47美元的通用股票、39美元的美国钢铁公司股票!没有惩罚,只有机会的丧失。你整日等待着你喜欢的投球,然后趁外场投手打瞌睡的时候,大迈一步将球去丢向空中。”

他曾在1969年洗手不干,但是现在,正当市场处于低潮时,他又系好了钉鞋,竖起了球拍,准备出击了。

巴菲特又回来了!现在是该投资的时候了!

巴菲特的大儿子豪伊认为他的父亲是自己所认识的人中第二聪明的,在他看来,最富有智慧的是他父亲在西海岸的朋友查理·芒格。芒格是巴菲特的共鸣板。只有芒格,巴菲特才会让他走进自己的帐篷。

巴菲特总是一副欢快的样子,而他的这位洛杉矶伙伴却很冷峻。他没有巴菲特那种轻松优雅,常常连再见都懒得说,喜欢在对什么事作出结论后就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并走得无影无踪。

在许多次收购活动中,巴菲特都用芒格做他的律师,但他们的事业却是彼此分开的。巴菲特曾劝芒格:“老兄,你的才智用在法律上太可惜了,加入我的伯克希尔吧!”

芒格却总是一耸肩,轻快地回答:“算了吧,那我自己的公司怎么办?”事实上,自从20世纪60年代起,他就一直经营着一家投资合伙企业。

但他们职业上的联系却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他们每人都各自独立地在洛杉矶公司买进一种叫蓝筹印花的股票。巴菲特为自己买了一点,也为伯克希尔公司买了一点。至20世纪70年代初,巴菲特成为蓝筹股票的最大拥有者,而芒格则位居第二。

蓝筹公司从分发赠券的超级市场收取费用,然后用“免费”的烤箱、草地椅等东西来换取这些赠券。巴菲特对烤箱没有任何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钱。而蓝筹的“利润”———也就是出售给零售商的那些赠券,每年达到1.2亿美元。于是巴菲特又多了一个货币储备来源。他和芒格双双加入了蓝筹的董事会,并接管了投资委员会。

1971年,巴菲特和芒格遇上了一桩好生意。

罗伯特·弗莱厄蒂是蓝筹公司的一位投资顾问,他得知加州最主要的巧克力连锁店喜诗糖果店将要出售。蓝筹公司的一位决策者威廉·拉姆齐也很有意思要买下它。两人在办公室打电话给正在奥马哈家中的巴菲特,讲述了这件事情。

“哦,什么,”巴菲特说,“糖果生意!我觉得我们并不想做糖果生意。”话音刚落,他就挂上了电话。

拉姆齐听到他这番话后,心烦意乱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等着再接通巴菲特的电话。每一分钟都过得那样漫长。秘书在慌乱之中错拨到巴菲特的办公室,那儿没人应答。

约莫三四分钟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巴菲特就说:“我正在看它的数字呢。好吧,我愿意出个价买它。”

他随即打电话给芒格商量这件事,说:“你知道,也许产自法国8英亩葡萄园里的葡萄的确是全世界最棒的,但我总是怀疑其中4%是说出来的,而只有1%是喝出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芒格干脆地问。

“我的意思是说,加州爱吃巧克力的人们都乐意为公司的糖果多付一些钱的。”

“你再把那些数字给我念一下。”芒格说。

巴菲特照办。芒格沉默了一下,说:“账面价值不大嘛!他们开价多少?”

“3000万美元。”巴菲特回答,“但我觉得2500万美元已经足够了。”

“不错,我也这么想,买入价不能高过2500万美元。”芒格响应了巴菲特的意见。

他们真是非常走运,尽管价格相差很大,但由于无人竞争,公司回电话答应了2500万美元的价格,这是巴菲特迄今为止做的最大的一项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