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艰苦生活

现在让我们再来看看我们真正的小国王——爱德华·都铎。

小国王的友人迈尔斯·亨顿此刻正从桥头向南区追赶着,他焦急地寻找着孩子的踪影,可是却一无所获。直到傍晚,夜色已笼罩了整个城区,他才停下了疲惫的脚步。他来到一家小客栈,打算暂时逗留一晚,第二天再继续寻找孩子。善良的迈尔斯·亨顿此刻多么惦记小国王啊,他知道一定是他可恶的“父亲”抓走了他,他一定又要受罪了。他越想越难过,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如果孩子侥幸逃出来他会去哪里找我呢?哦……对,他一定会去我说过的亨顿庄园找我,他会穿过肯特郡,然后沿途打听去往亨顿庄园的路。看来我不能浪费时间了,我要在通往亨顿庄园的路上找到他。”

而此时的小国王究竟在哪呢?那还要从早上他被陌生人带走开始说起。客栈的伙计看到有个凶神恶煞1的男人紧紧跟随着那个陌生人和小国王的身后,那个恶棍,毫无疑问就是约翰。陌生人将小国王带到了郊外,越走越远。小国王终于沉不住气了,气愤地说:“我累坏了!快让他来见我!”

陌生人见状说:“你的那位朋友现在可是躺在树林里无人照看啊,他受伤了,真可怜……”

“什么?他怎么会受伤?快点带我去见他,快点!”小国王催促着陌生人。

于是小国王被陌生人带到了树林里,可是陌生人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拉着小国王向更远的地方走去。他们来到一座被烧焦的农舍,附近有一个快要倒塌的谷仓,陌生人径直走进谷仓。国王也连忙跟进去,但是屋里并没有人。

“他在哪儿?”小国王问。

“哈哈,孩子,我来接你了。”此刻约翰走了进来,大笑着回答了小国王刚刚提出的问题。

“你是谁?我的仆人呢?他在哪儿?”小国王吃惊地问。

“你是疯了吧?尽管我化了妆,但这也扭曲不了我是你父亲的事实!你怎么连我都认不出了?”约翰大喝道。

“你这个恶棍,我不是你儿子!”

“别惹火我,不然有你好看!记住,我现在改名叫约翰·霍布斯,而你的名字叫杰克·霍布斯。你知道你母亲和姐姐们现在在哪儿吗?”

“你的问题可真是莫名其妙!我的母亲早就去世了,而我的姐姐们都在王宫里!”

“简直太有趣了!”一旁的陌生人大笑着说。

“雨果,不要理他,这孩子疯了!”陌生人叫雨果,“杰克,坐下吧,别再说你的疯话了,等会我会找点食物给你。”约翰显然被小国王折腾累了,不愿再追究了。

约翰和雨果开始小声商量起来,看起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小国王也感到疲惫了,便躺在干草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小国王从梦中醒来,他闻到树叶的清香,顿时感到舒适极了,便打算再次入睡,可是一阵喧闹声又把他吵了起来。

小国王循声望去,看到不远处有一大群人正围着一堆燃烧的篝火2又唱又跳。这群人中有男有女,有的是高大强壮的男子,有的是个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子,长得活像个野蛮人;还有一个瞎了眼的乞丐,看起来很可怜;另外还有一些小商小贩打扮的人……这些人的共同点是嗓门很大,并且满嘴脏话,就连其中的小姑娘也不例外。他们穿着十分破旧,眼中闪着凶恶的光芒。小国王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就连书中都没有的场面。

这群人又欢唱了一会儿,便开始聊天。只听有人问约翰怎么现在才来找他们。约翰大声说:“我失手打死了一个人,所以只好躲到乡下来了。”人群中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似乎在为他们的伙伴能打死一个人而感到光荣。紧接着,约翰又说:“被我打死的人是一个神父。”这句话又引起了大家的欢呼声,甚至还有人向约翰敬酒。

“我们现在的帮会里有多少人?”被大家称之为“老大”的人发问了。

“有二十五个。这些人有会爬窗的、会唱戏的、会偷钱的、还有会乞讨的……这些人中的大部分现在都在这里,不过还有一些人去干活了,他们不愿失去任何机会。”

“怎么没看到‘肉球’?”约翰问道。

“哦,那个可怜鬼,他夏天的时候和人打架,结果被人家打死了……”

“真让人难过……”约翰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肉球’的老婆黑贝蒂也是个能干的姑娘啊,她有那么多了不起的本事,比如会看相,可她却被活活烧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约翰吃惊地问。

“还不是因为她会看相,结果被人当巫婆抓起来了,然后她就被绑在架子上烧死了……不过她可真是个勇敢的姑娘,她直到死那一刻都在咒骂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们,我从未听过那么精彩的咒骂……”

接着大家沉默下来,他们为“肉球”和黑贝蒂感到难过。

“还有谁比他们更倒霉呢?”约翰感叹着。

国王的艰苦生活 - 图1

“还真有比他们更倒霉的!新入伙的那几个就是。他们都是一些庄稼汉,因为土地被人抢走了,走投无路便出来讨饭,结果却被人抓住拷打。那些人真狠心呢,用鞭子把他们抽得遍体鳞伤。然后他们被释放了,可是他们还能做些什么呢?想要活下去只能再去讨饭。他们真是太倒霉了,结果又被抓住,严刑拷打,还被割掉了耳朵……最后他们的脸上被烙上了一个‘奴’字。他们被释放之后更无处生活,即便是想要找一份正当的工作,可谁会收留脸上被烙了字的人呢?于是他们只好又去乞讨,只是为了乞讨一些面包皮而已,可他们实在太倒霉了,这样也会被人抓住。结果这一次,他们要被吊死了……就在他们走投无路之际,这几个人侥幸从监狱里逃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他们就这样加入了我们帮会。”

国王的艰苦生活 - 图2

“我可怜的妻儿,当我从监狱逃出来找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饿死了……愿上帝保佑她们能够上天堂……我可不能再被那些人抓住了,不然这回我会死得很惨……”一位叫约克尔的农民说道,他是这几位最倒霉的人中的一位。

“我不会让他们抓到你的,并且我保证一定会还给你自由!”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这些人的谈话。

大家惊讶地看向身后,只见一个小男孩站在他们后面,一脸严肃的神情。

“这是哪来的小家伙?”有人问道。

“我是英国国王爱德华。”小王子更加严肃地回答。

人群中安静了几秒,但随即就发出了震耳欲聋3的大笑声,就像是他们从未听到过如此好玩的事情。

“你们这群没有礼貌的家伙,难道你们不该向我表示感谢吗?”小国王有些恼怒地说。

这句话又引起了众人的嘲笑,约翰连忙解释说:“伙计们,他是我儿子,是一个梦想家。因为他执着于他的梦想,你们看他现在已经疯了!他不是说他是王子,就是说他是国王。”

“我当然是国王,我是爱德华!你迟早会明白的,你这个杀人犯!”小国王愤怒地说。

“呵,你还想告发我,是吗?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约翰说完就向小国王扑去。

“住手!”“老大”忽然发话了,他拦住了恼羞成怒的约翰,然后好脾气地说:“孩子,你不要再胡闹了,如果你在外面也这样说话的话,那你会遭殃的。知道吗?你这叫做谋反!”

“我的确是爱德华国王!”

“好了,孩子,别再胡说了,如果你一定要当个国王,那就换个称呼吧。”

“就叫糊涂一世,傻瓜国国王。”有人提议道。

这个称呼受到大家一致好评,于是众人齐声喊道:“傻瓜国国王糊涂一世万岁!”

小国王对这个称呼不满极了,这对于他来说是天大的羞辱。他含着委屈的泪水,听着这些人在他的耳边胡言乱语,他不明白为何他对这些人的恩赐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第二天早晨,这个游民队伍启程了,他们要从今天起为自己挣些饭钱。“老大”把小国王交给雨果照看,并且命令雨果对孩子客气些。孩子的“父亲”约翰只能远远地看着孩子,因为他一听到这个小家伙乱说话就恨不得打断他的腿,“老大”可不允许他伤害这个孩子,所以他只能离孩子远一点。

这群粗鲁的人们一路上高声喧哗,并且骂骂咧咧,路上的行人都被他们吓坏了,不得不给他们让出一条大路。这让他们感到很有面子,就连叫骂声也越来越大。如果路过的农家有人在晾衣服,他们甚至会当着农家主人的面将干净的衣服抢走,没人敢对他们的行为表示抗议和不满。后来他们来到一间还算富有的农舍,农舍的农民和家人急忙拿出家里的美味招待他们,他们也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他们在农舍吃饱喝足后,还凶巴巴地威胁农民说,谁如果胆敢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官府,那他们一定会回来报复的。

经过一上午的奔波,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村子。帮会里的人们开始分头行动了,他们要去施展各自的绝活了,而雨果也带着小国王在村子里不停地转悠起来。

“我们讨钱去吧,这个村子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偷了!”雨果说。

“你说什么?我可不会和你去做那种勾当4!”小国王用轻蔑的语气说道。

“你金盆洗手了?”

“什么?”

“你父亲说你一直在伦敦讨钱啊!难道不是吗?”雨果惊讶地问。

“你这个无礼的家伙,我才不会干那种事呢!何况他怎么会是我父亲!”

“哈哈,小家伙你装疯可真像呢!不过现在不是你装疯的时候。如果你执意不去讨钱,那我们就去别人家的厨房偷点食物吧。”

“别再和我提这种事!”小国王不耐烦地说。

“好了,小家伙我可没有时间听你说这些胡话,我们得抓紧时间行动了。你不愿讨钱也可以,不过你得配合我。看,前面来了一位有钱的先生,看起来也很仁慈,等他靠近咱们的时候,我会躺在地上装作犯病的样子,到时候你就管他要一个便士,求他可怜可怜我们。”

说完雨果就开始呻吟起来,并且声音非常大。当那位先生走近时,他直接躺在地上,尖叫起来,并且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天呢,你这是怎么了?”那位先生关心地问。

“我有很严重的病,每次犯病都会痛苦不堪。求您可怜可怜我吧,我简直太痛苦了!如果您能给我一个便士,让我弟弟给我买点吃的东西,那我会万分感谢您的。”雨果装模作样地说。

“一个便士?那太少了。可怜的人,我会给你三个便士,快让你的弟弟去给你买点好吃的吧。”好心的先生说道。

“不要听他胡说!”小国王冷冷地说。

“别听我弟弟胡说,他是个坏心肠的孩子,他怕我拖累他,曾经还想将我一个人撇下呢!”雨果急忙解释道。

“孩子,你可要善待你的哥哥啊!瞧他现在病得多严重啊……”

“我不是他弟弟。他是一个乞丐和小偷,他这是在骗您的钱呢,先生!如果你不信,就用棍子狠狠地打他两下,我相信他的病一定就好了。”小国王机智地说。

雨果一听急忙翻身起来,一溜烟跑开了。那位好心的先生气得连连咒骂。小国王看雨果跑远了,知道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于是他朝相反的方向飞快跑去,他再也不想和这些人在一起了。小国王就这样一直跑着,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脚步,经过一下午的折腾,此刻他又饥又渴,便来到了一户农家打算要一口水喝。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人赶了出来。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狂风从树枝间吹过发出阵阵响声,寂静的村落忽然变得恐怖起来。小国王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急忙向闪着光亮的农舍跑去。

国王的艰苦生活 - 图3

这回他就变得聪明多了,没有再主动去介绍自己,而是悄悄地躲在谷仓的后边观察动静。他在暗中等待,当谷仓的工人终于离开后,他趁着天黑溜进了屋内。仓房的空气很污浊,可是比起外面的寒冷,这已经是天堂了。小国王找到一个干净的角落,舒服地躺下便进入梦乡。可是还没睡多久,在黑暗中就有一个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脸。小国王惊醒过来,向四周望去,空无一人。他胆战心惊5地安慰自己这可能是个错觉,便又闭上眼睛,可是那个东西又碰了他一下,这回他再也无法入睡了。尽管他是个国王,他并不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但他又是个从小养尊处优6的孩子,难免会被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到,于是他勉强站起身,伸出双臂向前摸索着,紧接着他的手竟然碰触到了一个温暖又柔软的物体,不,应该是一个身体。他吓得连连后退,他甚至在想那是不是一具温热的尸体。可好奇心驱使他又一次鼓起勇气,再次向前摸索着。这一次他摸到了一条绳子,像是一条缰绳。他大胆地顺着绳子摸索着,之后他又一次摸到了那个温热的身体,正当他要缩回手时,一声牛叫响了起来。现在一切再明显不过了,将小国王吓坏的东西竟是一头牛。

这个发现令他感到欣喜。现在他不用担惊受怕地难以入睡了,更好的是,还有这头牛陪伴他。于是他又躺了下来,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当小国王醒来时才发现有一只小老鼠竟然躺在他的胸口睡觉。小国王坐起来,小老鼠惊醒后急忙跑开了。

“干吗要害怕呢?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不是和我一样吗,都是可怜的无家可归的人……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当一个国王悲惨到连老鼠都把他当床,那么这说明他的境况7已经不能再坏了,好运气很快就要来了!”小国王自言自语着。

当他起身准备离开仓房的时候,两个小女孩正好走了进来,她们看到眼前的陌生人惊讶极了,但很快她们就镇静下来,小声交流着。

“他长得可真好看呀!”一个小女孩说。

“头发也好漂亮!”另一个女孩说。

“不过他穿得好破哦,好像还很饿!”

两个小女孩议论过后,其中一个小女孩鼓起勇气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仓房里?”

“我是国王。”小国王庄重地说。

“什么?”

“我是英国国王爱德华。”

两个小女孩对视了一下,天真地笑了,然后说:“你没有撒谎吗?”

“当然。”

于是两个小女孩兴高采烈地围着小国王问这问那,小国王将自己的遭遇全部告诉了她们。两个女孩对小国王说的话深信不疑8,并且还带着爱德华去屋里吃早餐,这可令小国王高兴极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等我复位后,我一定要重视孩子,帮助孩子。我会时刻记得在我落难的时候,只有孩子才愿意帮助我,而那些自以为是的大人竟然说我是骗子。

当小国王被小女孩带到厨房的时候,女孩的妈妈正在忙碌着。她是一个善良的妇人,好心地招待了他。当然她不会和女儿们一样相信眼前这位小乞丐是个国王,她只是因为可怜他才会招待他。这位好心的妇人打量着小王子,她很想知道这个漂亮的男孩是从哪跑出来的,她想把他送回去。于是她问了小国王很多问题,可令她失望的是,他对这个村子周围的一切一无所知,难道他并不生活在这里?妇人并没有放弃打探,她想她至少要知道这个孩子从前是做什么的。于是她说到牛——他没兴趣;说起羊——他依然不理睬,看来他不是一个牧童。她又谈到了磨坊、织布、补锅、剪发等等,可是这个小家伙似乎对这些无一感兴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妇人不禁陷入沉思。

小国王讲了很多王宫中的事,这令两个女孩感到兴奋,可令妇人更感到诧异,难道他是一个家庭仆役?于是她又开始试探他,这一回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因为在说到美食的时候,男孩显然很感兴趣,只见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而且还说了很多王公贵族才能吃得到的美味。“他原来是在王宫里帮厨,一定是这样。”妇人开心地想。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要求小国王帮忙烙饼。我们的小国王当然不愿意做这种低贱的事,但出于感激,他还是

国王的艰苦生活 - 图4

答应了。结果可想而知——饼糊了。妇人大惊失色9,狠狠地责备了小国王,小国王也因差点毁了早餐而感到十分愧疚。妇人心想自己说的话有些严重了,出于同情,她允许小国王和她们一起用餐。而小国王则因为刚刚把饼弄糊了而感到内疚,所以没有计较和她们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尽管她们的地位不足以享受这样的待遇。

其实很多时候,少一点规矩对大家都好。妇人因为自己善待了一个小乞丐而感到十分愉快,小国王也因为自己能够如此善待一个卑微的人而感到得意。这顿饭就在愉快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

国王的艰苦生活 - 图5

早餐过后,妇人打算让小国王干点活,便首先吩咐他将盘子洗干净。小国王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他当然想拒绝,但是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有一个英国国王做过这样的事,那是阿尔弗雷德大帝!或许我现在做一做这些事也可以显现出我的大度及谦虚。于是,小国王没有反驳,开始干活。

但是这项工作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十分让人头疼,小国王费了很大力气去做,却做得非常糟糕。

“木勺和木盆怎么会洗不干净呢?”国王懊恼地说。

他一边嘟囔,一边又将它们洗了一遍,尽管仍然洗的马马虎虎却好歹完成了这项工作。当他打算和主妇告别时,没想到这位善良的主妇却又交给了他另一项任务。她要求国王和她的女儿们一起削苹果,但国王无论多么努力都胜任不了这份工作,于是妇人又叫他来帮她磨菜刀。菜刀刚磨好,她又安排他去给羊梳毛,国王强忍着怒气做完了这项工作。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比阿尔弗雷德大帝做的多多了,他不愿再帮妇人做任何事了。

午餐后,妇人又让国王抱着一筐猫仔,命令他去找个地方溺死它们。国王忍无可忍,打算和妇人好好说道说道,可正当他要开口时,两个他不愿看到的人出现在了主妇的家门口——约翰和雨果。

小国王知道这两个家伙看到他,一定会抓他回去算账的。他急忙抱起放猫仔的筐,装作是去干活的样子从后门跑了出去。他跳过高大的篱笆,将筐放在一旁的地上,便飞快地跑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安全的了,可是极端的恐惧让他无法停下脚步,他只是拼命跑着,不知不觉竟跑进了一片浓密的树林深处……

国王的艰苦生活 - 图6

国王的艰苦生活 - 图7

注解:
1【凶神恶煞】原指凶恶的神灵。后多指非常凶恶的人或形容人凶恶可怕。
2【篝火】指在空旷处或野外架木柴、树枝燃烧的火堆。
3【震耳欲聋】形容声音很大。
4【勾当】事情,今多指坏事情。
5【胆战心惊】形容非常害怕。
6【养尊处优】指生活环境优裕,地位尊贵。
7【境况】状况。
8【深信不疑】非常相信,一点儿都不怀疑。
9【大惊失色】大为吃惊,以至于脸色都变了。形容非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