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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除书签初到爷爷家
这是一个叫做玛伊恩菲尔特的古老小镇。从小镇伸出一条细细的小路，穿过长着一片片树丛的绿色大平原，一直蜿蜒1到山脚下。沿着小路一直走到最顶头，就是阿尔卑斯牧场。这是六月份的一个清晨，天气晴朗，一个身材高大的姑娘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正走在山坡的这条小路上。
小女孩也就五岁左右，穿着厚厚的衣服。在炎热的太阳底下，她的脸被晒得通红。再加上脚上穿的那双钉了掌的登山靴，热的她不住地擦汗，气喘吁吁地在山坡上走。大约一个钟头之后，便走到了一个名叫德尔芙里的小村庄。一走进这个村庄，几乎每一户人家都冲她们俩打招呼，看来这儿是那位姑娘的家乡。这时，附近的一户人家的窗口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
“等一会，蒂提，我也一块去。”
姑娘突然站住了脚。小女孩一下子挣开手，坐到了地上。
“累了吧，海蒂？”姑娘问她。
“不累，就是太热了。”女孩答道。
“再坚持一会儿。”姑娘鼓励小女孩说。
这时，一个胖胖的看起来很和善的妇女走到她们身边来，小女孩站起身，跟在两个大人后面。
“蒂提，你打算把这孩子带到哪儿去呢？”那位妇女问道，“她是你姐姐的孩子吧，听说已经成了孤儿？”
“嗯。”蒂提回答道，“我要领她到山上的大叔那儿，把她留在那里。”
“啊？你没搞错吧，我想，那个大叔一定不会同意的。”
“他可是这孩子的爷爷，他再不收留，我可就没法子了。芭尔贝丽，你知道么？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照看这个孩子呀。这次是我找到工作了，我可不想因为这孩子丢了它。所以，现在该轮到这孩子的爷爷照顾她了！”
“唉，谁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儿在山上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和谁都不来往，跟吉卜赛人似的！”
“那又怎么样？他毕竟是孩子的爷爷，照顾他的孙女是他的义务。”
“我只是想知道，”芭尔贝丽用试探的口气问，“到底那个老头心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总露出那种眼神，还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住在阿鲁姆。大家可都议论纷纷呢。你一定知道点什么。”
“那倒是，不过我可什么都不敢说。”
到底阿鲁姆大叔为什么不愿见人呢？还有，为什么这个老头会被全德尔芙里的人称作阿鲁姆大叔呢？怎么算他也不可能是全村人的叔叔呀。可大家都那么叫，芭尔贝丽也只好跟着这么叫了。
芭尔贝丽是在不久之前才嫁到德尔芙里，所以对德尔芙里和附近的事还不大了解。可是和她要好的蒂提则是生长在德尔芙里的，直到一年前还和她妈妈住在这儿。后来她妈妈去世，她找到一个女招待的工作，于是就搬到拉加兹温泉去了。
芭尔贝而觉得现在正是打听点什么的好机会，便拉过蒂提的手说：“你肯定对那个老头的来历2一清二楚，讲给我听听吧。”
“行，那我讲给你听，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蒂提又叮嘱了一遍，然后又觉得自己的话全被孩子听去不太好，就连忙左右看了看。可是这时候连孩子的影儿都没有。
“啊，在那儿！”芭尔贝丽叫起来，“她跟放羊的贝塔还有那些山羊一起往山上走呢。不过，正好他可以帮着照看小海蒂，我也能安心地听你讲了。”
“她可不用贝塔照看，”蒂提说，“别看那孩子才五岁，可机灵着呢。我看将来和那老头也肯定能相处得很好。不过，老头那儿现在只剩下两只山羊和山上那座小屋了。”
“以前他的财产多吗？”芭尔贝丽问。
“我想肯定有过很多。”蒂提加重语气回答说。“因为他曾是托姆列休克一个大户人家的主人。那时候他摆阔、跋扈，又赌博又喝酒的，结果家业都给败光了，他爹娘知道后对他绝望了，不久也接连去世。他的弟弟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不知什么时候，大叔也不见了。后来听说他结了婚，有了儿子，可女人却死了。大叔那时好像还有些钱，就让他的儿子，那个叫托比斯的男孩学木匠活。因为我妈的奶奶和他的奶奶是表姊妹，所以，我们就叫他‘大叔’。而且，在我们看来，德尔芙里大部分人都是我父辈的亲戚，因此村里的人也都叫他‘大叔’。后来，他搬到阿鲁姆上边，大家就叫他‘阿鲁姆大叔’了。”
“那，他的儿子托比斯后来怎么样了？”芭尔贝丽关心地问。
“后来，托比斯娶了我姐姐阿尔菲特。一次意外中他被砸死了，这样我姐姐也在他死后的两周后去世了。”
那之后，大叔就开始一个人生活，和村里人断绝3了联系。阿尔菲特留下的孩子那时才一岁，我和妈妈就把她领回来养大。去年，我妈妈去世了。如今我只好把寄养在阿鲁姆大叔那儿了。”
“所以，现在你就要把孩子送到山上的老头儿那儿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芭尔贝丽带着责备的口气说。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蒂提还口说。“我已经尽力了，总不能把她带去一起工作吧！”
“我到了。”芭尔贝丽说到，“再见吧，蒂提，多保重。”
芭尔贝丽去的是羊倌贝塔的家，这个12岁的男孩儿每天早晨把山羊带到阿鲁姆，让它们吃新鲜的嫩草，直到太阳下山。贝塔家里有妈妈和瞎眼的奶奶。他爸爸几年前伐树时受伤而死，原来也是个放羊的，大家都叫他爸爸“山羊贝塔”。叫他妈妈“山羊贝塔大婶”。只有瞎眼的奶奶走到哪里，都只叫她奶奶。
蒂提纳闷怎么看不见山羊和孩子，站在那儿足足等了10分钟，仍旧是连个影子也没看见。原来，孩子们在走一条非常绕远的路。贝塔熟悉山羊喜欢吃的草丛，他为了让羊儿们吃得好，才在途中绕着道走的。走了一会儿，小海蒂一屁股坐到地上，麻利地脱下鞋子和袜子。然后又摘下厚围巾，敞开上衣，露出里面的裙子。她把露在短袖衬衫外面的胳膊高兴地使劲向上伸了伸，又把脱下来的衣服整齐地叠放成一堆，就跟上贝塔，在山羊后面又蹦又跳地比谁都欢腾。
孩子们终于和山羊们一起来到了山腰小屋跟前，进入了蒂提姨妈的视线。可是，一发现他们，蒂提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小海蒂，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两件上衣还有那条披肩你给放哪儿去了？还有我给你新买的登山靴和袜子也被你弄丢了是不！全都弄丢了吧！”
小女孩没事儿似的用手往山下一指，“没有呀，在那儿呢。”
蒂提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下边儿有一堆什么东西。“穿着它们实在太难受了。”她的样子倒像是自己做的理所当然。
“唉，真拿你没办法！”姨妈又叹了口气。“谁去给你到下边拿回来？要半个小时呢！喂，贝塔，你快点下去帮我拿上来行吗？”
“恐怕不行。”
“你去吧，我给你好东西！”
蒂提掏出5拉边的铜币给他看。贝塔一见铜币一下跳起来，以最快速度猛地向山下跑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堆衣服旁边。他抱起衣服眨眼儿的工夫就跑了回来。姨妈立刻把5拉边铜币赏给了他。贝塔露出一脸快活的微笑。
“你就一直帮我把这些衣服拿到老头那儿去吧，反正都是同路。”贝塔乖乖地顺从4了，左胳膊抱着包，右手挥着赶羊的鞭子。小海蒂和羊儿们高兴地跟在后面。
这样，一行人不到一个钟头就到达了阿鲁姆的山顶。在小屋面向山谷的一侧钉着一条长椅。大叔正坐在那儿，叼着烟斗，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们。最先到达山顶的是小海蒂，她跑到大叔那儿伸出手说：
“爷爷好！”
“嗯，你是哪家的孩子啊？”
大叔轻轻地握了一下孩子的手，盯住小海蒂看了好一会儿。
“大叔好。”蒂提打着招呼走上前来，“我给您领来了托比斯和阿尔菲特的孩子。您大概已经认不出来了吧。”
“噢，领到我这干什么？”大叔冷冷地回问她。
“请无论如何把这孩子留在您身边。”蒂提回答。“四年来，我为这孩子做了能做的一切。现在该轮到您了。”
“是这样！”大叔用锐利发光的眼睛看着蒂提说，“要是这孩子不懂事，想你想的哭起来，我可怎么办？”
“那我就不知道了。”蒂提还嘴说。大叔一听，立刻站起身来说：“既然这样，你就快给我下山，你这么绝情，别再让我看见你！”
蒂提一听，如释重负，急忙朝着德尔芙里飞奔似地跑去。跑了很久，才松了口气。母亲临终时曾经嘱托蒂提一定要好好照顾小海蒂，所以蒂提对这次的事也觉得于心不安。她宽慰自己说，今后一定要挣很多钱，再好好照顾小海蒂。
蒂提的身影消失后，爷爷又坐到长椅上，不说一句话。可小海蒂却高兴地左顾右盼。不一会儿，她就发现一个山羊住的小棚子，她朝里面望去，见里面空荡荡的。爷爷抬起头，说道：“你想干什么？”
“想看看你屋子里有什么。”小海蒂回答。
“好，我带你进去！”
爷爷站起身带她朝门口走去。并吩咐她说：“把那包衣服也一起拿进来吧。”
“那些衣服现在已经穿不上了。”小海蒂毫不犹豫地说。
爷爷小声嘀咕了一句：“为什么穿不上了？”
“我想像山羊那样跑得非常快，可是穿的太多就没办法跑了。”
“你执意5要那样也行。不过，包还是要放到壁橱里去的。”
小海蒂点点头，跟在爷爷后面走进屋里，屋里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房间的一角放着爷爷的床，另一边的屋角是炉子，上边架着一只很大的锅。爷爷打开壁橱，里面挂着一些衣服，衬衫和袜子、棉布之类的东西。再一看，下面还有一个摆了几只盘子、饭碗、酒杯的架子。架子的最上面还放着一片圆面包、一片熏肉和一块奶酪。阿鲁姆大叔每天生活的必需品全都在这个大壁橱里了。
过了一会儿，小海蒂说：“爷爷，今天我睡在哪儿呢？”
“喜欢哪儿就睡哪儿吧。”爷爷回答。
一听这话，小海蒂高兴极了。她走遍了房间里每个角落，亲自视察了一番。在爷爷床铺的对面，靠着个小梯子，登上去一看，原来是放干草的阁楼。那儿的干草还是刚刚拿进来的，堆成一座小山，散发着清香。透过圆圆的小窗户，还能看见宽阔6的谷地。
“我要睡在这儿，”小海蒂冲着下边喊，“这儿真漂亮！爷爷，上来看看吧，这儿太棒了！现在我要好好儿收拾收拾我的床铺啦！”说完便开始忙忙碌碌地干起活来。
“我可能还需要被单，床是要先铺上床单，才能睡觉的。”
“是吗。”爷爷在下边说。他去壁橱里乱翻了一阵，终于找出一块挺长的粗布，那大概就是被单之类的东西。爷爷拿着它登上梯子，放干草的地方已经收拾出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床。头枕的地方则是垫上了高高的干草，这样一躺下脸正好是面向敞开的圆圆的小窗户。
“干得漂亮，”爷爷说，“这回该铺床单了，对了，等一下，”——爷爷从干草堆里抱起满满一抱干草，把床增厚了一倍，好让床更软和舒服一些。——“好了，把那个拿过来！”
小海蒂连忙拿起床单，可是它太沉，小海蒂怎么也拿不起来。于是两个人一起把被单铺到了干草上。床单过宽过长的地方，小海蒂就把边沿使劲掖到床铺底下。这样一来，一个整洁舒适的床就做成了。小海蒂站在床前，看着它凝神想了一会儿，又说：“爷爷，咱们还忘了件东西。”
“忘了什么？”爷爷问。
“盖的被子呀，睡觉的时候得钻到床单和被子之间才行啊。不过没有的话也没关系，爷爷。”海蒂安慰道，“把干草当被子就行了。”
说着，小姑娘连忙要到干草堆那儿去，爷爷拦住她。“等等。”说完下了梯子，走到自己床边，然后又回来，把一个又大又沉的亚麻布袋往床上一放。
“这比干草好些吧。”爷爷问。
“这被子太棒了！看我们做的床有多漂亮！快点到晚上吧，我真想躺上去睡一觉！”
“来吧。咱们应该吃点什么了。”爷爷说。
“是啊，真该吃点什么了。”
爷爷和小海蒂下了阁楼，走到锅灶那儿，挪开大锅，然后坐到圆形三脚椅上。不一会儿，锅里咕嘟咕嘟煮开了，这时候，爷爷用一根长长的铁叉子把一大块奶酪伸进锅里，直到把它整个烤成焦黄。小海蒂一直在旁边目不转睛7地看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跳起来，急忙跑到壁橱那儿，在壁橱和桌子之间忙来忙去。
过了一会儿，爷爷拿着罐子和插着奶酪的叉子来到桌子旁时，那上面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好了圆面包、两个盘子以及吃饭用的刀叉。“嗯，不错，自己就能想到，了不起的小家伙。”爷爷边说，边把奶酪放到面包上。
“来，吃吧！”爷爷坐到桌子沿上，开始吃午饭。小海蒂规矩地端起碗，把牛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奶。”海蒂回答。
“那就再喝点吧。”
爷爷又倒上了满满的一碗奶，放到小海蒂面前。小海蒂把奶酪涂到面包上，吃得香喷喷的。烤得焦黄的奶酪像奶油一样软，和面包一起吃，味道好极了。小海蒂时不时喝点牛奶，露出心满意足的样子。
不久，太阳落山了。一群山羊从山上一只接一只地跑下来。羊群的正中间是贝塔。羊儿们在小屋前一齐站住，从羊群中走出两只漂亮的母羊，一只褐色的，一只白色的，它们走到爷爷身边，舔他的手。海蒂温柔地抚摸 8那两只小羊。
“这是咱们家的山羊吧，爷爷？它们住在小棚子里么？它们经常在家吗？”小海蒂高兴极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在她连珠炮似的问话中，爷爷想插一句“是啊！是啊！”都几乎找不出空。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小海蒂对爷爷说“晚安，爷爷！这两只羊叫什么名字？”
海蒂边喊边跟在爷爷和山羊的后面。
“白色的叫‘天鹅’，褐色的叫‘小熊’。”爷爷回答。
看见山羊正要跨进小棚子，于是海蒂大声喊道：“晚安，天鹅，晚安，小熊！”接着她回到屋里就钻进被窝，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海蒂忙从床上跳下来，她看见爷爷正把“天鹅”和“小熊”从棚子里拉出来，然后领进羊群。
“你想和贝塔一起去牧场吗？”爷爷问。海蒂正巴望着呢，欢喜地跳了起来。
太阳在天空正中央光芒四射，照着山上绿色的牧场，青色和黄色的草地上开满小花，一朵朵仰着脸，像是笑眯眯地望着太阳。花儿们在小海蒂圆圆的小脸上高兴地点来点去。海蒂兜着满满一围裙花，跑到贝塔旁边。贝塔大概刚才忙来忙去太累，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海蒂在小羊中间跑来跑去，玩耍着。渴了，就喝刚挤出来的新鲜的羊奶；饿了，就吃些爷爷给带的面包加奶酪。她还给贝塔留了一些，贝塔吃惊得说不出话，还从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在这群羊中最漂亮出众的要数“天鹅”和“小熊”了，它们俩看上去有点说不出的高贵9，又总是两只在一起散步。羊群又开始向着草丛往上走去。每只山羊走起来都有独特的姿态，有的不看路边有什么，只管轻快地向前跑；还有的慢悠悠地在路边贪吃嫩草；“天鹅”和“小熊”文雅而轻盈地向上跑，一到上边就马上找好一片草巧妙地绕着圈细嚼慢咽起来。海蒂把手背到身后，目不转睛地望着羊儿们。
“贝塔，”海蒂冲又躺到草地上的贝塔说，“这些羊里最漂亮的要数‘天鹅’和‘小熊’了。”
“是啊，”贝塔回答，“阿鲁姆大叔给它们又洗澡又刷毛的，还喂盐给它们吃，甚至盖了一个从没见过的漂亮的小屋给它们住。”
突然，贝塔猛地跳起身，向羊群拼命追去。海蒂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也跟了上去。
贝塔穿过羊群，朝着裸露险峻的石崖飞奔过去。冒冒失失的小羊跑到那儿的话，肯定会掉下去把腿摔断。贝塔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它。小羊眼看就要从悬崖边上滑倒掉下去。贝塔正要抓住小羊的时候一下子摔倒了，可还是在摔倒的时候紧紧抓住了小羊的一只腿。贝塔大声喊着让海蒂帮忙，海蒂一把抓住小羊脖子上挂着小铃铛的绳套。这样，两个人总算把小羊又带回了正乖乖吃草的同伴那儿。不过一回到安全的地方，贝塔就挥起鞭子想教训一下那只小羊。海蒂瞧见，大叫起来。
“贝塔，你不能打它，你没看它那么害怕吗？”
“得教训教训它才行！”贝塔吼叫似地说，抬手要打小羊。海蒂扑上去抓住他胳膊，用颤抖的声音喊道：“我不让你打它！多疼啊，快放下鞭子！”
贝塔吃惊地瞪着命令自己的海蒂，然后他看到了她眼中一闪一闪的泪光，不知不觉地就放下了手里的鞭子。
“那好，不打了，不过，你明天还得拿奶酪来才行。”贝塔让步说，还带上了一个让人吃惊的条件。
“明天全都给你，还有以后每天都一样，我一点都不要，”海蒂答应他。“还有面包，也像今天一样给你一大块，可是那样的话你就绝对绝对不许打小羊们了。”贝塔高兴地同意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贝塔！贝塔！起火了，起火了！山上全着火了。对面的雪峰、天空全燃着了。看！看那儿！还有，那些好看的雪，雪也着起来了！贝塔！快起来呀！看，那些枞树！全都烧着了，全着起来了！”
“经常是这样的嘛，”贝塔继续悠闲地剥他鞭子上的皮。“那有不是什么火灾。”
“那是什么？”海蒂喊。
“自然而然就成这样了嘛。”
“哎呀，快看”海蒂入迷地喊。“那儿一下子变成了玫瑰色！瞧，那个积雪的、高高的山！它叫什么来着，贝塔？”
“山还有什么名字吗？”
“啊，真美！哎呀！哎呀！全不见了！这下完了，贝塔！”
说完，海蒂坐到地上，一副失望的样子10。
“明天还有，说不定比今天还要漂亮呢？”
贝塔说完，用口哨和叫喊把羊群聚齐。然后，两个人走上回家的路。
一听这句话海蒂又高兴起来。
注解：
1【蜿蜒】弯弯曲曲地延伸的样子。
2【来历】人或事物的历史或背景。
3【断绝】原来有联系的停止联系或失去联系。
4【顺从】依照别人的意思，不违背，不反抗。
5【执意】坚持自己的意见，表示坚决。
6【宽阔】宽；阔。
7【目不转睛】不转眼珠地，形容注意力集中。
8【抚摸】抚摩。
9【高贵】达到高度道德水平的。
10【样子】人的模样或神情。
